李晏跨步出來,朝著寧無慍笑道:“我不過是歸去取了兩盆花草你就返來了,先前不都是要在書院待半個多時候的麼,嫂夫人返來後公然就不普通。”
“晝寢起來開端看的。”
“那好,我在家裡候著。”
“你要坐麼,那我便歸去睡覺。”
“那便將本年清賬的時候提早半月,早些解纜,免獲得時候手忙腳亂。”
公羊歿瞧了她一眼,眉毛長直鴉黑,瞧著便是個有主意的女子,再看一旁的寧無慍,長眉壓眼瞳色極深,也是要拿捏旁人的長相,也不知這一對小伉儷是如何相處的,又看了看李晏,冷哼了一聲:“明日就走,這病是能擔擱的嗎!”
“嫂夫人,家父先前識得一名名醫,前兩日剛好來書院,先前聽寧兄說伯父身材不佳,就過來問問嫂夫人可想讓他去瞧瞧?”
寧無慍站著,瞧了瞧院子裡隻要一把的搖椅,笑說了句:“這椅子該再打一把。”
“你們老爺呢?”
“這如何回?”
留著寧無慍輕挑長眉, 跟在前麵空著兩手走了出來。
方諾直起家子,等寧無慍返來的時候用棉布又擦洗了一番,感覺利落了才睡回了床榻上,寧無慍將水端出去,也稍稍洗沐了一番,返來的時候身上較著帶著氤氳的水氣。
可在公羊先生內心,多餘的便是寧無慍了。
“明早我來你這院子裡。”
吃過午餐,方諾便讓綠野二人將院子裡從裡到外都灑掃了一遍,又將煮水烹茶,還備了各色點心,在院子裡不住踱步,寧無慍見她這般,也陪她在院子裡轉悠。
“嫂夫人。”李晏作揖。
公羊歿睨了李晏一眼:“我還覺得你要陪我回那小婦人的孃家去。”
見李晏笑著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公羊歿在後道:“如何是這般婆婆媽媽的性子,不過你那同窗見到她罷了。”在公羊先生內心,可冇有先動手為強的事理,笑到最後不是才最關頭。
“罷了,有些想諾諾。”
寧無慍瞧著桌上擺著的一摞賬冊,曉得她本日也是辛苦,隻道:“白日看就好了,早晨點燭台輕易傷眼睛。”
方諾聽不出他是耐煩還是不耐,忙道:“實在有勞先生。”
“我不焦急,看多久了?”
方諾笑吟吟地站起家,半邊側臉在昏黃的燭火中,瞧著更溫和了幾分,寧無慍俄然心下有些沉悶。道:“那一道睡下吧。”
方諾從郴州返來,忙活了四五日才感覺稍稍安生了些,寧無慍也不鬨她,每日都溫書習字,快半夜纔會到臥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