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天子見著她來,這便蹙了蹙眉,開口一句便是:“你母妃身子不好,還病著,你怎還胡亂往外跑?”
薛女官見著姬月白一行人返來,勉強擠出笑容來,恭謹上前施禮,輕聲道:“殿下返來了?”她行動輕緩的迎上來,語聲不緊不慢,“陛下和娘娘都在內裡呢,殿下也快出來吧。”
張淑妃不由點頭,柔聲應道:“是了,我隻她一個女兒,現在那裡離得了她。她能在邊上侍疾,也是她的孝心,想來陛下也是樂見的。”
姬月白腳下不斷,彷彿也隻是與她閒話家常,隻語聲很有幾分意味深長:“也對,表姐昨兒纔出宮,依著舅母平日裡的謹慎,想必是要早早進宮請罪的。”趁便再提點提點張淑妃這不頂用的小姑子。
聰明的人喜好矯飾聰明,仙顏的人天然也喜好誇耀仙顏――張淑妃太曉得本身的上風在那裡,也太明白要如何將這上風放大。她低柔應下,然後便在天子的諦視下躬身施禮,低垂螓首,不覺便暴露一段白膩柔嫩的脖頸,再往下則曲直線豐盈的胸口和纖細如春柳的腰肢,從上到下的身材皆是妙曼柔嫩到了頂點。
也恰是因為這一垂首,披垂的烏髮順勢滑落下去,更加襯得臉頰肌膚膩白如瓷玉。這一抹瓷玉般的白,使得天子留在她臉上的那一點紅痕非常清楚――如同白玉有瑕,又似白雪染墨,實在令人歎惋,心生顧恤。
張夫人見狀,不由顯出些微欣喜的神情來,低聲道:“娘娘內心煎熬著,這熬了一夜,自是難受的很,現下傳聞二公主本日閣中的偏疼之說,想來更是肉痛的。”她秀眉一挑,眼尾的細紋彷彿也跟著展開,“您肉痛得短長,這便病了......”
姬月白心念一動,忽而挑眉問道:“傳聞舅母來過了?”
姬月白沉了一口氣,然後往裡走去,果是見著天子與張淑妃兩人坐在內裡說話,這便上去存候:“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妃。”
姬月白隨她往裡走去,隻是目光一轉便落在薛女官的神采,細心的看了她的神采,恍若偶然的問道:“父皇如何來了?”
隻見天涯好似燒了一團火,火光遙遙的映在烏黑的雲團上,一眼望去漫天濃雲,明霞色彩殘暴,光彩烈烈,竟是極美極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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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白模糊認識到了甚麼,深吸了一口氣,濕冷的氛圍沉甸甸的在腹腔裡往下墜,隻感覺渾身高低都是冷的。
她柔聲應道:“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