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又笑了笑,“不過我們人微職輕,我哥哥丟了這官兒也不見得就混不到飯吃,就算是在京師丟了臉,一家子換個地兒持續度日毫無題目,回到江南藉著楊家的東風恐怕日子還要過得更舒坦,倒是前程弘遠的大伯這個捐軀就大了。”
楊氏聞言趕緊擋在他們身前。
“我這就是打個比方。”
徐瀅也是籌算分炊不分府,到底徐鏞下半年還得插手武舉,到時候若能得中,被賜了官祿以後再行分府名正言順,徐家休想再攔住他。
門外頓時湧出去五六名仆人,徐鏞倒也不怕,緩緩站起來,平開一步站在屋內,橫眼往他們一掃,一招掃膛腿疇昔,地上就躺了一排。
徐少澤握緊雙拳,瞪著她恨不能將她一口口咬碎吞下肚!
老太太也是又氣又怒,拍著桌子道:“人都上哪兒去了!”
不過這也是料想當中的事,以徐鏞的性子能夠忍到下衙回府再尋到上房來,已經夠了不得了。
原配固然家世平平,但溫厚賢惠從無爭端,長女姿質普通但進退得宜並未幾事。
徐少澤幼年所習的武功早就丟到了腦後,徐少渭雖是冇放下,但比起徐鏞這股氣勢來也差了老邁一截!再說就算是他能比得過他,莫非叔侄倆還要在家裡鬨出比武決勝嗎?這又乾他鳥事?真分了家那二房必定也要分,產業拿到手裡總比放在公中要強不是?
上房裡徐老太太傳聞他們兄妹到來,那頭也立時感覺大起來。
“來人!快把徐鏞這目無長輩的牲口給綁起來!”
這裡正想扭著徐冰上三房去賠個禮,就傳聞徐鏞兄妹往上房去了。
徐少澤吼怒著,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的確冇法無天了!
他這裡還冇說話,馮氏已經搶著向徐瀅斥道:“就算是冰姐兒偶然犯了錯,你們不是也得了崔家五千兩銀子嗎?!你們還想如何樣!”
徐瀅慢悠悠搖著扇子,“伯父您看,我都冇說到您的母親。您就衝動了,這冰姐兒但是指著我的鼻子欺侮我的母親,這類事我又豈能忍得?何況昨夜那人清楚就是跟她情投意合的崔世子趕來私會。倒反過來誹謗彆人,豈有如許的事理?
“清理家財,該如何分就如何分!”徐瀅倒提著扇柄在手裡把弄。
徐少澤再瞪了她一眼,咬牙望著門外:“你們想如何分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