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話說到這裡,徐鏞順手就操了身邊一隻杯子打向她了。
“清理家財,該如何分就如何分!”徐瀅倒提著扇柄在手裡把弄。
“瀅姐兒這是在暗射我?”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上。一張老臉也如同刷了紅漆的枯木紅起來了。
這裡正想扭著徐冰上三房去賠個禮,就傳聞徐鏞兄妹往上房去了。
徐少澤幼年所習的武功早就丟到了腦後,徐少渭雖是冇放下,但比起徐鏞這股氣勢來也差了老邁一截!再說就算是他能比得過他,莫非叔侄倆還要在家裡鬨出比武決勝嗎?這又乾他鳥事?真分了家那二房必定也要分,產業拿到手裡總比放在公中要強不是?
產業分走不要緊,隻要他們還在這府裡住著,遲早他有機遇讓他們放誠懇!
“崔家給我們五千兩銀子也好,五萬兩銀子也好,跟你們半點乾係都冇有!”
徐少澤反對不及,馮氏兩顆牙便立即砸落下來!上唇也立時腫成了臘腸。
想當初他要拿捏三房的確易如反掌,但這兩個月裡反倒接連在他們手裡吃了扁,而他們竟還不是像疇前那樣打動無謀,現在主動權全在他們手上,他竟然連想仰仗伯父的身份壓壓他們都顯得那麼風趣――當人家緊緊抓住了你的把柄時,哪怕你身為內閣大臣豈不是也毫無用處!
門外頓時湧出去五六名仆人,徐鏞倒也不怕,緩緩站起來,平開一步站在屋內,橫眼往他們一掃,一招掃膛腿疇昔,地上就躺了一排。
徐瀅也是籌算分炊不分府,到底徐鏞下半年還得插手武舉,到時候若能得中,被賜了官祿以後再行分府名正言順,徐家休想再攔住他。
徐少澤再瞪了她一眼,咬牙望著門外:“你們想如何分這家?”
府裡早就傳給長房當家,這裡冇有他們插嘴的餘地,他們也不便如何插嘴,三房現在一個動腦筋一個動拳頭,他們冇事在這當口惹他們乾甚麼?
“我這就是打個比方。”
上房裡徐老太太傳聞他們兄妹到來,那頭也立時感覺大起來。
他早就曉得三房不會這麼安溫馨靜地接管這成果,也一向揣摩著他們會如何做,一段時候見他們冇動靜還覺得得了崔家五千兩銀子便不了了之了,那裡卻想倒她竟在這裡等著他們!
這下不止徐少澤看呆了,就連徐少渭也看呆了!
他沉臉道:“都是自家人。有甚麼事情好籌議。你這動不動就要逼得退婚分炊的,這是籌算出了這個門就跟家裡老死不相來往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