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起的湯勺上恰好躺了半隻海蔘,徐冰握著勺柄,燙手似的抖了抖。
三房那邊傳聞今兒甚麼珍奇都有,她長這麼大徐少澤和馮氏可都冇曾這麼昌大地給她過過生日呢。徐瀅連父親都冇有,不就仗著一張嘴把楊氏嫁奩賺歸去了麼?也敢在她麵前這麼放肆。她身為長房嫡女都吃不到的東西,他們憑甚麼吃得那麼得勁兒?
又拿瓷勺給她添湯,並歎道:“我三嬸也真是的,雖說是大哥和二姐的生日,但他們整了那麼一大桌子菜,如何能把老太太也給撇下不顧呢?我們這些也倒罷了,向來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老太太但是他們的親祖母!這麼做是不是太冇端方了點?”
徐家吃大廚房,大少爺二女人的生日,府裡還是會有加菜的。兩人這個月的月例也會翻倍,比如少爺蜜斯們每月都是二兩銀子的月例,這個月他們就能獲得四兩。實在像徐冰他們過生日的錢還要更多,因為老太太會賞,嬸母們也會有送。
金鵬遊移了一下,畢竟他是徐鏞的小廝。徐瀅便在槐花樹下攏手,語重心長隧道:“你曉得我做事是有講究的,這件事有我的考慮在,你如果流暴露去泄漏了天機,那對我們三房但是非常倒黴。你是太太的陪嫁主子,你當然不但願三房不好,是不是?”
徐瀅回到府裡,一向到進了三房院門,才轉頭跟金鵬道:“今兒的事,不準說半個字出去。”
“誰送來的?”
為了不露馬腳,徐瀅徑直回房換了衣纔出來。
她兩眼骨碌碌一轉,說道:“去榮安堂!”
雖說她不感覺那死丫頭會真的為這點事闖到徐家來揭她的底,但這廝天生就屬扒不掉的狗皮膏藥,眼下憑她在袁家的處境,指不定還真會過來扒著她不放。那死丫頭打小就特彆會鑽空子,她纔不要讓她扒拉上。
大廚房為了整這桌菜從日落西斜就開端忙乎了。
不吃雞鴨魚肉又吃甚麼呢?她們每頓還隻要一個肉菜吃呢。弄鮑參肚翅?當這是金陵麼?大敗方的海貨那裡那麼輕易弄?一頓下來的確都能聽得見咬得銀子響呢。徐家又不是甚麼達官權貴之家,即便是人家端親王府,也不見得頓頓如此罷?
錦鯉無語了。
“哦,這是崔家讓人送過來給女人的生日禮,女人看看吧。”說到這個侍棋就鎮靜起來,畢竟崔家年年都記得徐瀅的生日,十年下來該送的禮一樣也冇有少過,並且件件都非常得體。這在給三房長臉的同時,也是給三房放心丸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