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屠咧著嘴無聲的笑,玩弄動手裡開過刃的鬼頭刀,劉老爺子悚然一驚,向後退了兩步。
劉承貴在哈哈大笑,笑聲裡儘是怨懟,“連大,你欺負我媳婦的時候想不到你也會落到這了局吧……”
雪梅不由得皺了下眉,迷惑的看了眼中間的敬民。
“連大,前次揍了你一頓,你是記性太好了還是不好?咋地,你是感覺我揍你揍的虧了?來找我外甥女出氣了?”
“大舅哥……”劉承誌看到媳婦的孃家人衝進屋,隻感覺慚愧難當,深深的垂下頭。
“親家,不能如許,不能如許……”劉老爺子倉猝上前禁止。
一邊說一邊拿眼瞄劉老爺子的脖子,彷彿在考慮那裡下刀更順手些。
院裡,傳來了連大氣急廢弛的痛罵和連大媳婦淒厲的尖叫聲。然後,一陣拳打腳踢,連大的聲音弱了下去。
臨出門前,隻見到劉承貴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衝著刑父連磕了三個響頭……
大舅哥?這個膀大腰圓,滿麵紅光,有著一個龐大酒槽鼻的中年男人是本身的大舅?雪梅立即就喜好上了這個脾氣暴躁的大舅。眸子一轉,走到了刑父麵前,將方纔產生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
敬民曉得他忘了之前的事,便附耳道:“雪梅,這是咱二姥爺家的孃舅,接了他老丈人的班,做劊子手的謀生……”
聽到父親問連大的話,刑時‘唰’的一下扯開了上衣衿,暴露毛茸茸的肚皮,將手裡的殺豬刀在肚皮上蹭了幾下油。作勢就要往連大頭上砍。
“劉大伯--”刑時嘿嘿的笑,嘴裡說出的話倒是陰測測的,“小侄平時殺豬無數。早已經見慣存亡,殺個把人對小侄來講就跟早上吃頓飯一樣的簡樸。劉大伯還是把道讓開,萬一小侄手滑砍了劉大伯,那小侄但是死一萬次也不敷賠的……”
“親……親家……”饒氏哆顫抖嗦的喊了一聲親家,往刑父那邊蹭了蹭,語帶要求,“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劊子手?是行刑者?雪梅看了眼敬民。
劉老爺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一步。拿眼往刑父處看去,刑父倒是笑吟吟的和劉承貴劉承禮打起了號召。
說到這裡,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劉老爺子,衝著刑氏說道:“還杵在這等著看啥?拉著雪梅去中間屋裡,不讓你們出來就給我誠懇呆著。疇昔奉告你阿誰弟妹,我曉得她冇孃家人,明天這口氣我替她出了!叫她安放心心的呆在屋裡,彆想東想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