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質倒是無所謂,爹孃過繼哪個做嗣子,對她的影響都不大。歸正她是個女兒,將來必定是要嫁人,將來家裡有哥嫂照顧父母她也放心的多。更何況她年青還小,還冇有爭產業的動機,對於過繼一事隻是滿心的歡暢。
“你說啥?”苗氏很有些吃驚,語氣裡卻帶了絲理所當然,“三哥想承嗣敬山?這是方纔三哥說的?也不曉得大哥同意分歧意,按說這是功德呀。”
“如果過繼嗣孫,還得再等個七八年才行,老二說,要比及他大孫子六歲了,長成了今後才氣過繼第三個。如果過繼敬山,咱抓緊時候給他相親,來歲說不定就有孫子了……”
芳蘭放動手中的繡棚子,揉了揉手腕,無法的歎口氣,“娘,那老的是我大父,小的是我爹,你乾啥這麼歡暢?再說了,內裡做甚麼也不關我們事,做甚操這麼多心?”
麗質就扭頭笑了笑,不屑一顧道:“纔不奇怪哩,我姐說我現在的私房錢都四五兩了。我們又把錢都投到肥料內裡去了,比及來歲入了錢,又有幾兩的支出,要不了幾年我就能掙一百兩了。我姐說,將來我必定能有幾百兩的私房錢。”
……
“那你說,三哥能把敬山要走不能?”苗氏昂首問道。
“當初他為了五十兩,連雪梅都能賣。就是不曉得他賣不賣兒子,如果賣的話,這纔是真好笑呢。”
“你拉我做啥?咱爹被大父打了,我去勸勸去。”敬東掰著王秀兒的手指。
倆人逗了一會兒子,就又談起了承嗣的事情。
“這大哥也是的,灌了幾兩馬尿,就不曉得斤兩輕重,話冇聽清楚就去找二房鬨。這不是自找下不來台嗎?雪梅那丫頭又是一個記仇的,不折騰他纔怪。我如果雪梅,也不會輕饒大哥。”苗氏不覺得然的撇撇嘴,看到兒子醒了,便將他抱了起來。
想到這裡便悄悄拉住了女兒的手,低聲問了一句,“閨女,你和娘說,你情願不肯意?”
王秀兒怔了怔,顧不得喊地上跪著的敬山,倉猝拉著敬東閃進了自家的小院。
“我再去找二哥一趟!”他站起來道。
並且她也看出來了,公爹和婆婆底子就不喜好敬山。
連氏一邊罵一邊往地上吐唾沫,芳蘭聽了這話哭得更狠了些。
但是看到丈夫一臉的期盼,彷彿對過繼敬山很感興趣的,又不忍傷害他。丈夫想兒子都想到了癡迷的境地,她不是不曉得。當初也說過讓劉承貴乾脆把本身休了另娶一房算了,但是劉承貴捨不得她,死活不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