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子熱水騰騰的紅色的霧氣,一隻羊泡在水盆裡,被弄得乾清乾淨,身上已經冇有半根毛。中間架著長凳子,上邊放著一塊磨刀石,彥瑩手裡拿著刀子,霍霍作響,將刀子磨得鋒快。
肖垂教員屋子外邊圍了一群看熱烈的人,聽著彥瑩聲音彷彿比四斤老太還要高,一個個驚奇不已:“肖垂教員這三丫頭脾氣全變了!”
四斤老太氣得滿身直顫抖,眼睛四下打量著到處找棍子:“不就隻吃了幾根草?肖三花你這個狠心貨!是不是半個月前從山上摔下來把腦袋摔傻了,竟然敢殺我們家的羊?”
“四花,快扶了阿孃出來安息,等會你端了飯菜給阿孃去吃。”四斤老太就要過來了,可不能讓她吵到肖大娘,驚了肚子裡的寶寶但是大事,現在她那寶寶都快八個月了,最是需求保養的時候。
彥瑩咬著嘴唇微微的笑,哈腰將那羊拎了起來,開膛破肚,大卸八塊,手腳敏捷得很,六花在中間瞧著,眼睛瞪得溜圓:“三姐,你甚麼事情都會做!”
四斤老太正站在院牆外頭,抖著身子跺著腳,中間跟著幾個孫子,五木六木七木。見了彥瑩出來,七木伸手指著她道:“奶奶,就是她砍了我們家的羊!”
“這有甚麼難的,本來趕集的時候不是見過殺活豬活羊的?照著他們的做就是了。”彥瑩拎起了一條羊腿:“我們中午就吃這個。”宿世她從農學院畢業,回籍帶領鄉親們發財致富,上山下水,樣樣事情都能做,這殺羊天然不在話下。
彥瑩聽過好幾次二花跟人罵架,她能一口氣利利索索的罵下去,一口水都不消喝。她最佩服二花的是她能夠用很多鹵莽的詞語來罵人,有些是彥瑩在宿世底子就冇有聽到過的。固然說偶然候聽得臉紅心跳,可彥瑩見二花罵得爽的時候,不由得也要伸脫手指頭讚一聲好。
彥瑩倒是苦笑一聲,這大周朝實在是重男輕女,家中冇有男娃就被罵絕戶,怪不得肖老邁體一個接一個的生。莫非必然要男娃才氣撐流派?彥瑩有幾分愁悶,這還不是因為男娃有力量,能種田!可光隻會種田又有甚麼用處?發財致富可不是靠死種田來的,如何樣也得要想寫活絡門路。宿世她但是農學專業的高材生,隻要將本身的特長闡揚出來,還怕肖垂教員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她敢?”彥瑩一隻手撐在腰上,一隻手拿著鍋鏟敲得鍋子砰砰響:“誰敢來我們老肖家搶東西,三姐就跟她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