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木瞋目而視,哼哧哼哧直喘粗氣,他打不過彥瑩,吵架也吵不過,真讓他感覺憋屈:“清楚就是我們家的羊!”
彥瑩倒是苦笑一聲,這大周朝實在是重男輕女,家中冇有男娃就被罵絕戶,怪不得肖老邁體一個接一個的生。莫非必然要男娃才氣撐流派?彥瑩有幾分愁悶,這還不是因為男娃有力量,能種田!可光隻會種田又有甚麼用處?發財致富可不是靠死種田來的,如何樣也得要想寫活絡門路。宿世她但是農學專業的高材生,隻要將本身的特長闡揚出來,還怕肖垂教員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愛吃就吃?”四斤老太揣摩這話不對,鼻子用力吸了一吸,聞到了屋子裡邊傳出來一股香味兒,神采刹時白了一片:“你、你、你竟然把我的羊殺了吃?”
“三姐,我也要向你學,你教我做飯菜好不好?今後你們出去了我就能在家裡搭把手了。”六花抬著頭,說得非常當真,彥瑩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等你長到灶台高再說。”
彥瑩麻溜的將羊肉剔下來,切成合適的大小,用家裡當豬油用的一丁點肥肉擦了擦鍋底,羊肉下鍋,冒出了絲絲白煙,四花和六花眼睛也不眨,盯著鍋子裡那幾塊肉,兩人的手指不由自主都搭到了嘴邊。
“你說誰是老黃瓜?絕戶還罵錯了?冇有個帶把的,不是絕戶?”四斤老太利索得像隻猴子,一躥便蹦到了二花麵前,一隻手往二花麵門上戳:“你快些叫你爹孃去廟裡燒香,保佑生個帶把的下來,要不是這絕戶的名頭但是背定了!”
四斤老太正站在院牆外頭,抖著身子跺著腳,中間跟著幾個孫子,五木六木七木。見了彥瑩出來,七木伸手指著她道:“奶奶,就是她砍了我們家的羊!”
四斤老太這會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小眼睛冒著凶光望著二花,她這一輩子罵架還少了去,已經是老麻雀一隻了,如何會怕二花這隻嫩鳥?再說她實在是心疼家裡這隻羊,那該死的肖三花,竟然敢將她的羊給殺了!
一大盆子熱水騰騰的紅色的霧氣,一隻羊泡在水盆裡,被弄得乾清乾淨,身上已經冇有半根毛。中間架著長凳子,上邊放著一塊磨刀石,彥瑩手裡拿著刀子,霍霍作響,將刀子磨得鋒快。
四斤老太氣得滿身直顫抖,眼睛四下打量著到處找棍子:“不就隻吃了幾根草?肖三花你這個狠心貨!是不是半個月前從山上摔下來把腦袋摔傻了,竟然敢殺我們家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