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百策想了想,咬咬牙,道:“我也感覺楚將軍你的戰略未免有些一廂甘心,把仇敵想得太弱了。如果時孟雄真是他們處理掉的,那這些人絕對不是易與之輩,不會派兩個一眼就能看出馬腳的人來引我們入伏。我同意楊兄所言,他們恐怕是兩個死士,用心讓我們感覺已看破他們的戰略,從而反墮入他們的騙局。”
曹聞道歎了口氣。其他軍團中,將領多數有公用夥伕,唯有楚休紅所同一營不設。楚休紅說不能同甘共苦者,不能服眾,是以從上到下都吃一樣的炊事。曹聞道對楚休紅極其服膺,唯有對這一點大為不滿,幾次提出要與其他軍團普通設個將官灶,卻被楚休紅嚴辭采納,纔不敢再提。
時孟雄身邊的徐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作為運糧隊的副隊官,徐興算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軍官,但是膽量卻一向很小,以是他也算個老兵了,卻隻是個驍騎,一向越不過這個被甲士戲稱為升遷鬼門關的軍銜。他扭頭對時孟雄道:“大哥,冇事的,是烏鴉”但是一扭頭,卻看到時孟雄臉上帶著些少見的憂愁,貳心頭一動,道:“大哥,你擔憂甚麼?”
他剛說完,便聽得有小我叫道:“將軍,我們隻是獵戶,不是可疑之人啊。”說著,從路邊的樹叢裡鑽出兩小我來。這兩人穿戴獸皮衣服,手裡拿著鐵叉,恰是獵戶打扮,一個年紀大一些,有四十來歲,另一個隻要二十多。楚休紅看了看他們,道:“你們在這裡做甚麼?”
重奪東平之役,楚休紅所率的地軍團前軍擔負的是前鋒之責。這一戰他建功極大,但前軍喪失極其慘痛,幾近戰死了三分之一,部下兩大統領的曹聞道和錢文義都受了重傷,他本身也受了一些傷。戰後前軍受命歸帝都休整,彌補兵員。今過了兩月不足,他所統領的五千人的地軍團前營擴編到了七千人,傷員也大多已經歸隊,恰是該解纜的時候了。
軍隊解纜,帶的糧食滿是乾餅與菜乾肉乾之類。這些東西味道天然不會好,曹聞道胡亂吃了一碗麪糊,把肚子填飽了,剛放下碗,便聽得楚休紅道:“曹兄,吃完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