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吃。”我訕訕地一笑。這類奇特的生果我之前從冇吃過,而我嚐到過的生果中,以鮮甜而論,這類荔枝可謂當世第一。
我轉過身,卻見她已穿好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袍。固然穿上了衣服,但這衣服很寬鬆,從衣縫間暴露了烏黑的肌膚,更是誘人。我隻覺額頭也一陣發熱,道:“算了,我還是睡在椅子上吧。”
我心中一凜,他是在應戰麼?隻是他的話仍然說得溫文爾雅,不卑不亢。我道:“多謝丁將軍體貼。丁將軍也請早點安息吧。”
我看了看丁亨利。他雖是男人,膚色卻白得異乎平常,一杯酒下去,臉上已出現紅暈。隻是他長相威武,固然神采泛紅,仍冇有半點陰柔之氣,一雙手的手指也長而有力,把空杯放下去時穩穩鐺鐺。
那些女子個個都是絕色,麵貌不凡,一個女子手中領頭唱道:“北國秋來八月間,芭蕉階下綠、荔枝丹。”
想到這兒,我對何從景又有了幾分瞭解,感覺他也一定不成諒解。我們是帝國使臣,現在帝國和蛇人的戰役仍然冇有分出勝負,他也不能堵截任一方的聯絡,仍然要極力奉迎我們,又不能被蛇人發覺他有異心。在五羊城與愛妾的比較下,一個愛妾天然也能夠等閒捨棄了。
七十多萬!我吃了一驚。當初武侯以“為淵驅魚”之策,將南疆災黎儘驅到高鷲城,當時高鷲城也不過七八十萬,乃至於高鷲城的糧草不繼,四月便告破城。五羊城在普通環境下便能有七十萬人丁,這個都會到底該如何辦理?我本身帶兵最多不過五千人,但也曉得此中困難了,若不是有錢文義和曹聞道幫手,隻怕我真要吐血。帝都有五十萬人丁,有三萬禁軍,保護治安的執金吾也有五千人,五羊城的七十萬人不知要多少兵士了,必定已遠遠不止之前大帝與初代城主定下的兩萬私兵之約。如果再加上共和軍殘部,我想現在五羊城的軍隊能夠已超越了五萬之數。
我聽著他的話,心頭猛地有肝火升起。何從景邊幅清雅崇高,本來我對他很有好感,但他說出這等話來,清楚是不把女子當人看,我冇想到他竟然是這類人,對他的觀感頓時一落千丈。丁西銘倒是大為感激,道:“何大人真是當世豪傑,西銘佩服不已。”
門開了,出去的倒是一個女子。我頓時想起了何從景所說的讓我“體味妙處”的事了,她就是來陪宿的吧?我從窗台上跳下來,走了疇昔,那女子見我走過來,跪下道:“楚將軍,妾身春燕見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