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站直了,左腳一下勾住那旌旗的一角,趁著一陣風吹過,猛地向外一跳,右腳勾住了旌旗的另一個角。
譚青的胸口插了一支長槍,右手上還握著一把短弓,眼已閉著,臉上,另有點淡淡的笑容。
是要用鷂子帶我出去麼?
我抬開端,看了看天。朝陽東昇,天也放亮了。看疇昔,那片樹林如一個綠色的水池,隔開了高鷲城。在旗杆頂上,彷彿那隻是一段一蹴而就的間隔。
邊上一個蛇人遞過一柄刀來。蛇人的刀與帝國形製普通無二,山都接過了,道:“你們扶住了。”
不能將旗割掉。
我現在隻要左手抓著旗杆,全部身材都蕩在空中,已躲無可躲,那蛇人大抵也感覺我已是必死無疑了,這一槍掄得毫無顧忌。
阿誰蛇人結結巴巴道:“山都將軍,天法師說的,聖幡不得阿誰毀。”
蛇人也會說話麼?我俄然想起剛纔聽到的那一句話。那話是帝國語,說得不是很純粹,但畢竟是帝國語。那麼,蛇人是會說話的。
我俄然有這個動機。我有一種直覺,隻覺那些蛇人在臨時營地撤退時,還冇忘了將這麵大旗帶走,那麼它們必然將這旗看得比命還重。現在,它們的驚呼也似隻因為那旌旗要被我割下吧。
那蛇形鷂子到了旗杆邊上,我已看清了,那上麵確切有一小我。
蛇人的箭我還冇見過。這個蛇人一箭射出,那支箭歪傾斜斜,飛近了那鷂子便射不上去了,掉了下來。
我看了看那有點破了的怪旌旗,旗上,兩小我頭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風吹得亂動,倒似活物。現在被我割掉一條,旗上的怪物更顯得古怪了。
我摸了摸懷裡。懷裡,那包火藥包得嚴嚴實實,象個飯糰。這時,山都將那鬆明湊到柴草堆前去點,邊上的蛇人像是見到了極傷害的東西,躲得遠遠的。
它說的是帝國語,固然有些不太標準,但也不是很聽得出來,倒像是從書籍上學來的。我道:“哪個叫巴吞?”
山都抬開端,我已喝道:“中!”
但這隻鷂子絕非玩具。
那蛇人才砍了幾刀,俄然有幾個蛇人收回一聲驚呼,紛繁抬開端來。我不知產生了甚麼事,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