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眉飛色舞,那兩個小兵也聽得神馳目移,我卻仍在看著那望遠鏡,心中暗想著:不要說冇有傷亡。秦權他們幾個龍鱗軍便已戰死,我的前鋒五營的神箭手譚青也死在蛇人陣中了。
“那是甚麼?”
此時,牽著我的那黑甲騎士已放慢了步子,鷂子降下了很多。那人控鷂子的伎倆極是高超,我也曾見太小孩放鷂子,收下來經常一頭栽下。若這鷂子也一頭栽下,我天然仍然難逃一死,可此人漸漸收回繩索,那鷂子一點點降落,極是安穩。
我們道:“謝君侯。”
她忽道:“君侯的笛曲妙可出神,但兵刃之氣太重,我最後已狼藉不堪,難乎為繼了。”
話音甫落,卻感覺左臂一陣劇痛。剛纔我強忍著,此時心底一寬,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歪,便倒了下來。
那兩個女子慌鎮靜張地跑出來,到床邊謹慎翼翼地扶住我。我站定了,向她們微微一笑道:“感謝。”這話似是甚麼叫人驚駭的話普通,她們一下子有點侷促不安,手腳都不知如何放。
苦澀的米粒入口,隻感覺與平時吃的那些乾餅實有天壤之彆。這類白米粥在都城裡本不是甚麼了不得的東西,南邊出米,更不是希奇東西了。隻是現在烽火紛飛,能吃到這個,實已是極大的享用了。我俄然想到,被拘禁在百姓廣場中的那些城民不知能吃到甚麼。
蛇人駐紮的處所,實在是一個山穀。南疆多山,叢林富強,而人丁卻未幾,多數是住在平原一帶的城郭和村莊中,那些山裡隻要一些零散的獵戶。
一走上箭樓,有兩個小兵正坐在邊上。見金千石和我上來,他們一下站定,道:“金將軍。”
他走了上去,我剛踏上一步,卻覺肩頭又是一陣痛,身子也晃了晃。金千石跳下台階,扶住我道:“末將該死,忘了統領傷還冇好。”
此時,我左肩卻感覺一陣疼痛。那一槍刺穿我的手臂,傷勢不輕,本來有那忘憂果的效力,感不到疼痛,這時藥效已過,傷口一陣陣鑽心腸疼痛。
西南邊,火光飛起,煙焰張天。幾近統統在城頭的兵士都湧到城牆邊看著那處。
退入城門,剛將城門掩上,卻隻聽得雷鼓的聲音有若雷聲炸響:“前鋒營統製路恭行,五營百夫長楚休紅,速至中軍帳中。”
我放下那望遠鏡,也在箭樓邊,卻見祈烈和僅存的幾個什長扛著一包東西過來。一見我,祈烈叫道:“將軍,你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