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庇護他，我還查清楚了一件事兒，那件雍正粉彩搖鈴尊，是你賣給倭國人河野平的。”賀誌祥的眼睛微閉，一絲寒氣冒出。
“我隻是個買賣人，不賣東西如何活？至於買家拿了東西乾甚麼，我不想問，也不該問。”老黃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俄然間遠遠傳來“吱呀”一聲，那處院門翻開了。
來者不善…
“這不是秦老的司機嗎？你不是瓷都人嗎？你倆如何熟諳？”毛逐顧不得去看彆的，直接對著走回車邊的碎嘴司機問道。
此時，毛逐俄然想起了剛到村口時，碎嘴司機說的一句話：“到底誰是黃雀還不必然呢…”
“唐易？…”老黃麵色一變，“看來，你一向在暗中庇護他，不是來找陸知行的？”
三角眼略略一怔，很快便側轉過身，盯著碎嘴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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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車門卻緩緩翻開了，中年男人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順手關上了車門，暖和地對碎嘴司機說道：“你先回你的車上吧。”
“你胖了…”賀誌祥本來木雕泥塑普通的臉上，微微暴露了一絲笑意，“黃立三，我們有十年沒見麵了，我也十年沒有回瓷都了。”
第一，碎嘴司機和這其中年男人竟然熟諳…第二，這其中年男人他也見過…
頎長眼冷視碎嘴司機：“看來朋友是非要管閒事了？”
“尼瑪…”毛逐暗罵一句，想了一下，畢竟沒有下車。
“停手…”老黃此時彷彿方纔回過神兒來似的，俄然大呼一聲…
“秦伯毓的人？”老黃看到白先生和彪悍男上前扶起了兩名吐血的部下，不由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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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逐此時也籌辦臨時放下了，目光重新集合到來人身上。
“滾…”見碎嘴司機回身，中年男人俄然變冷，悄悄甩了甩低垂的手，對三角眼和頎長眼說道。
“彷彿胖得不較著，體重隻是本來的兩倍罷了。”老黃看著賀誌祥，俄然幽幽歎了一口氣，“當年那場大風波以後，彷彿活下來的，隻要我們兩個。”
毛逐在車裡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上。
碎嘴司機笑了笑，“這天下很小的。”
白先生正要跟上，老黃卻又眯縫起了眼睛，搖點頭，伸手將白先生攔住，本身卻遠遠地跟在前麵張望著。
短短的一兩分鐘裡，毛逐的腦筋裡如同紡紗機普通高速轉動，千頭萬緒，卻扯不出一根有效的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