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黃，間隔車門約莫五六米遠，隔著兩名部下身材間的裂縫，看到了車窗裡的那張臉，俄然之間感覺有些非常，抬起手不曉得要乾甚麼，卻終究放到了唇邊。
中年男人公然是秦老的司機……賀誌祥。
“現在你在瓷都，暗裡坐莊做得很好啊。”賀誌祥看著大院的院門說道。
短短的一兩分鐘裡，毛逐的腦筋裡如同紡紗機普通高速轉動，千頭萬緒，卻扯不出一根有效的線來。
白先生正要跟上，老黃卻又眯縫起了眼睛，搖點頭，伸手將白先生攔住，本身卻遠遠地跟在前麵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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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俄然間遠遠傳來“吱呀”一聲，那處院門翻開了。
“彷彿胖得不較著，體重隻是本來的兩倍罷了。”老黃看著賀誌祥，俄然幽幽歎了一口氣，“當年那場大風波以後，彷彿活下來的，隻要我們兩個。”
“這如何能是管閒事呢…”碎嘴司機臉上的笑容跟著這句話，一點點消逝，到了最後，臉上已經是非常生硬的神采。
三角眼略略一怔，很快便側轉過身，盯著碎嘴司機。
“關好車門…”毛逐低聲對中間的司機說了一句，卻沒人回聲。一扭頭，卻發明司機竟然已經下了車，也向那輛老舊的三菱帕傑羅走去。
“你胖了…”賀誌祥本來木雕泥塑普通的臉上，微微暴露了一絲笑意，“黃立三，我們有十年沒見麵了，我也十年沒有回瓷都了。”
三角眼和頎長眼底子沒看清中年男人是如何脫手的，已經雙雙飛出，“嘭”地落到了數米外的地上。兩人掙紮著坐起家來，卻又都“哇”一聲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碎嘴司機笑了笑，“這天下很小的。”
“滾…”見碎嘴司機回身，中年男人俄然變冷，悄悄甩了甩低垂的手，對三角眼和頎長眼說道。
“除了庇護他，我還查清楚了一件事兒，那件雍正粉彩搖鈴尊，是你賣給倭國人河野平的。”賀誌祥的眼睛微閉，一絲寒氣冒出。
老黃看著兩名司機倒地，悄悄搖了點頭，搖擺著肥碩的大腦袋，身子顫悠悠地走上前去，說話時，他的眼睛又眯縫了起來，“八臂金剛，公然名不虛傳，就算再來兩小我一起上，也擋不住你的快手。”
來者不善…
“秦伯毓的人？”老黃看到白先生和彪悍男上前扶起了兩名吐血的部下，不由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走了。
兩人一左一右，閃電般淩厲攻出，拳腳起處，竟然收回了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