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便上前一步道:“方纔太夫人同二太太籌議如何措置姨娘時,老奴就在邊上服侍著,太夫人確是已經叮嚀下去,要將姨娘送回柳州故鄉的家廟裡去給先伯爺守陵,不管是甚麼人,從今今後,都不準將姨娘再接返來!”
她這輩子最大的希冀全在她兒子身上,便是曉得鐋哥兒得了太夫人的喜好,有太夫人替他操心,卻還是盼著能把女兒嫁得好些,好再多給兒子添一份助力。
王嬤嬤便道:“要依我說,姨娘和四女人也過分份了些,竟然生出那樣肮臟的心機來,也幸虧二太太大人有大量,不跟四女人計算,還操心吃力的替她挑了兩戶人家。之以是選了兩戶,是因為二太太說了,這此中一戶是她感覺好,可駭姨娘看不上,便特地按著姨孃的情意又選中了一家,請老太過分目。老太太也是曉得姨娘有多眼高心大的,便讓我們來奉告姨娘一聲,就讓姨娘給四女人做主定下選哪家,反正姨娘是四女人的親孃,這婚事終究由姨娘選定,也免得姨娘說我們虐待了四女人!”
那王嬤嬤也是六十多的白叟了,給她猛力一搖,搖得頭都昏了,哪還顧得上答她的話。
胡姨娘聽到三千兩銀子,看了看二太太,有些將信將疑的道:“我不信,太太能有如許兒的美意,竟還會以德抱怨不成?”
她一下子從炕上蹦下來,撲過來抓住王嬤嬤搖擺道:“老太太當真是這麼說的嗎?那我兒子鐋哥兒知不曉得,他就冇有替他親孃在老太太跟前求個情?”
“不錯,老太太是極疼鐋哥兒,要不然也不會放在她身邊親身教養了,可正因為老太太是至心疼愛鐋哥兒,纔不能承諾他這一回所請。有你如許一個娼妓出身的親孃,已是對他極其倒黴,偏你又心腸暴虐,一肚子的惡毒主張。如果讓你如許一個心術不正的親孃在他身邊,保不齊不帶累壞了他。”
王嬤嬤微搖了點頭,持續道:“那另一個姓萬,不是都城人士,他故鄉在江西贛州府,祖上是做藥材買賣的,家資钜萬,便給他捐了個官,他在京中呆了幾年,又使些錢,謀了一個他故鄉贛州府的同知,還想再從都城的高門大戶裡再討一名貴女為妻,好衣錦回籍、榮歸故裡!”
“遠嫁如何了?出京又如何了?反正她親孃都被關到那破廟裡了,就是她嫁到都城,我也見不到她,倒不如讓她嫁得遠些,免得留在都城被某些太太奶奶尋機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