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她還活著,是安遠伯世子的親孃,固然現在被關在這裡,但那老東西還能關她一輩子不成,她夫君固然靠不住,可等她兒子襲了爵,定是會把她這個親孃從佛堂裡接出來,讓她也好生享一享這伯府老封君的福。
“大太太,我曉得這閤府裡就你是個心善的,從未曾瞧不起我的出身,內心又疼我們芬姐兒,不然上回也不會指導我說是現就有一門好親,還求您送佛送到西,再給我指導一二,如果我家芬姐兒真能風景嫁了,我們母女另有她哥哥一輩子感激太太您的大恩大德,您讓我去做甚麼都是使得的!”
雖說宜菲被定西候府退了婚,還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再說下一門婚事嫁出去,對她母女而言算是個喪事,總算不消像先前那樣急著要趕在宜菲嫁給定西候之前把芬姐兒嫁出去了,可這芬姐兒的婚事還是壓在胡姨娘心頭最大的一塊石頭。
這胡姨娘思來想去,俄然就想起一小我來,她記得宜芳出閣時,被放出來的大太太但是跟她說過,說現在她們芬姐兒麵前就有一門好親,就看她們敢不敢想!她當時便想細問來著,可惜二太太她們來了,便冇能問成,跟著大太太又被關回了小佛堂,再也冇機遇同她說上話。
大太太想起幾十年前的舊事,神情一時也是有些恍忽,“我父親是老安鄉伯的幼弟,因為一冇襲爵,二也冇混上個一官半職,一輩子就靠我大伯賙濟另有分給他的那點子祖產度日。偏他又是個好色的,我嫡母是個賢能的,從不管他,由著他一個接一個的納妾生孩子,到我及笄那年,家裡光到了年事待嫁的姐妹就有四個,除了我嫡姐說了個好人家,我們三個庶出的都不曉得自個兒的出息在那邊。我那嫡姐當時便是許給了這府裡的庶宗子!”
大太太便故作驚奇道:“不是吧,那興安伯世子有一個弟弟,比他哥哥隻小上三歲,和你們芬姐兒不是恰好年貌相稱嗎?我之前可冇傳聞那盧家的二公子曾定下婚事啊!想來,怕是二太太不想芬姐兒也嫁到她孃家去也是有的。”誰樂意一個搶了本身夫君的女人生的女兒去嫁給本身侄子,這不是本身給本身添堵嗎?
大太太一見她來,便知她是為何而來,卻用心不說破,隻是跟她東拉西扯的說閒話。她不急,胡姨娘但是心急火燎的,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跟她問起了她上回說的那門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