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大太太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惜啊!我那嫡姐命不好,目睹婚事都齊備了,不想就在她臨出閣的前一天竟得了急病,一早晨上吐下瀉了十幾次,這目睹第二天就要拜堂結婚了,她卻病得連床都起不來,如何還能去坐花轎結婚呢?”
這最後兩句話真是聽得胡姨娘一陣眼熱情跳,“那大太太的意義是,如果蕙姐兒也在出嫁前一日得個甚麼急病成不了親,那芬姐兒就能,她但是隻要芬姐兒這一個親mm,不叫了她去另有誰能去替蕙姐兒拜堂結婚?”
二太太盧氏見府裡連番出了這二三起倒黴的事,對她女兒宜蕙的婚事,更是辦理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事事親力親為,恐怕哪一處出了甚麼忽略,有個甚麼閃失。
“大太太,我曉得這閤府裡就你是個心善的,從未曾瞧不起我的出身,內心又疼我們芬姐兒,不然上回也不會指導我說是現就有一門好親,還求您送佛送到西,再給我指導一二,如果我家芬姐兒真能風景嫁了,我們母女另有她哥哥一輩子感激太太您的大恩大德,您讓我去做甚麼都是使得的!”
雖說宜菲被定西候府退了婚,還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再說下一門婚事嫁出去,對她母女而言算是個喪事,總算不消像先前那樣急著要趕在宜菲嫁給定西候之前把芬姐兒嫁出去了,可這芬姐兒的婚事還是壓在胡姨娘心頭最大的一塊石頭。
大太太手裡轉著佛珠,笑道:“我那日不過隨口一說,如何姨娘就當了真了呢?你那主母二太太但是興安伯府出來的王謝貴女,興安伯家親眷浩繁,便是不能為芬姐兒尋下個嫁給興安伯世子如許的好婚事,另說個甚麼彆的高門大戶家的公子也算是門好親啊!”
到了早晨命那丫環提著酒菜,跟著她悄悄的到那小佛堂,給了守門的婆子五兩銀子,才哄開了小佛堂的門,許她出來同大太太說兩句話。她便讓小丫環服侍那兩個婆子喝酒吃菜,她便進到裡頭去找大太太說話。
“當時這府裡的庶宗子?那不就是現在的大老爺嗎?”等胡姨娘反應過來,忍不住就問了一句:“那如何――?”那如何是現在的大太太給嫁了出去呢?
大太太故作沉吟,又將手中的佛珠轉了兩轉,才緩緩開口道:“姨娘可曉得我是如何嫁到這府裡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