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太太如許說,蕙姐兒的嫁奩府裡也冇給她多少?”胡姨娘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公中給了宜蕙多少嫁奩。
“選了這好久,就一戶合你們情意的都冇有?”
胡姨娘頓時急道:“太太您說得極是,我這內心早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不可,我也想早日給芬姐兒定下來,可這要想定一門好婚事真是太難了!”
大太太俄然心念一動,笑道:“那裡就有那麼難了,現就有一門好親擺在你麵前,就看你有冇有膽量敢去想罷了?”
大太太便故作驚奇道:“不會吧,二太太不是老早就給你們芬姐兒相看上了,如何到了這會了還冇定下來,彆是可選的好人家太多,挑花眼了吧!”
采薇雖極喜好如許的日子,可到了玄月初八,她還是跟太妃請辭,說是第二日是重陽節,她該歸去安遠伯府那邊,好伴著外祖母過節。
吳家姐妹待她是更顯親熱,倒是趙家姐妹待她一如既往,宜蕙一貫待她不錯,宜芳病雖好了,仍被關在房中見不上麵,至於宜菲,是隻見得自已好見不得彆人好的,冇少對采薇冷嘲熱諷。
她因心中不悅,便道:“說到底,芬姐兒是從你肚子裡掉出來的肉,這親閨女的婚事你未幾上些心,還能希冀誰去。十一月蕙姐兒出閣,到了十仲春,那定西候爺從邊關返來,閤府又得籌辦宜菲的婚事了,總不成讓那排行最末的五丫頭搶在了你的芬姐兒前頭吧?更何況――”
采薇才懶得理她,一聽她話音不對,直接就回身走人,懶得去跟她白廢唇舌,就是說贏了她,贏瞭如許一個敵手也冇甚麼可值得對勁的。
吳婉本對她拋下自家哥哥另嫁彆人非常不滿,可一見她現在的描述,震驚之餘也對她起了幾分憐憫之意,本還想說上兩句話刺她一刺,也再說不出口,悶悶的坐了一會兒,便拉起采薇說要告彆先歸去了,讓她們幾個堂姊妹好再說些梯已話。
苦衷已解,再無糾結,這一夜雖睡得晚,但采薇卻一夜無夢,睡得極好。接下來在穎川王府中住的日子,真是舒暢舒心極了,或是在沈太妃的內書房裡看書,或是同太妃說古論今,隻恨日頭落得太快,一日還冇如何過呢就又疇昔了!
“我那媳婦年紀輕,不費事,如何是老太太的敵手,還覺得老太太多給了她好些東西,實在都是些甚麼襤褸田產,陳腐安排,說是給了一萬多兩銀子,實則真正算下來統共才值五千多兩銀子。要不是我那媳婦用她的嫁奩給加添了些,實在是不能拿出去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