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婉本對她拋下自家哥哥另嫁彆人非常不滿,可一見她現在的描述,震驚之餘也對她起了幾分憐憫之意,本還想說上兩句話刺她一刺,也再說不出口,悶悶的坐了一會兒,便拉起采薇說要告彆先歸去了,讓她們幾個堂姊妹好再說些梯已話。

“你也彆替那蕙姐兒操心了,人家哪兒憂愁這個,倒是多替芬姐兒想想,她的婚事可必然要搶在宜菲那丫頭的前頭。不然你想啊,等這府裡的女人都出閣了,就剩下你的芬姐兒,當時候府裡還能拿得出甚麼好的來給她做嫁奩,雖說按例芬姐兒隻能得著五千兩銀子的陪嫁,可依府裡現在的情狀看,便是這五千兩嫁奩怕是也難啊!”

胡姨娘頓時急道:“太太您說得極是,我這內心早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不可,我也想早日給芬姐兒定下來,可這要想定一門好婚事真是太難了!”

因是宜芳大喜的日子,她母親大太太總算沾女兒的光,被從小佛堂裡放出來三日,應酬陪客。她幾個妯娌二太太和五太太原就和她淡淡的,現下就更是不如何情願和她說話。倒是那二房的胡姨娘常瞅著二太太不在,湊上來跟她說上兩句話兒,話裡話外不住的戀慕她家芳姐兒攀了門好親,能如此風景的嫁到那樣兒的好人家去。

重陽節平平平淡的就這麼疇昔了,跟著十月月朔宜芳便出了閣,臨出嫁前一晚,姐妹們去看她,一見了她麵,都有些認不出來。

她被放出來後,頭一件事就是去檢察宜芳的嫁奩,這一看之下,幾乎冇將她氣個半死,深恨太夫人過分薄情奸滑,竟如許苛待她孫女。隻是再如何氣惱謾罵,也已經來不及再做甚麼,隻能跟胡姨娘在這裡抱怨幾句。

沈太妃雖也捨不得她,但也冇留她,命人備好車轎,命溫嬤嬤親身送了她歸去,說過些時候再接了她來住。

“唉!”胡姨娘先歎了一聲道:“好些個門弟崇高的嫌棄我們芬姐兒是庶出,太太雖選了幾個本年新中榜的進士,可都是那三甲的同進士,隻混了個八品的小官,且家中都是那等寒酸人家。太太雖說他們家中清貴,可那等小門小戶的貧寒人家,又冇多少俸祿,怕是還要指著芬姐兒的嫁奩過日子呢,我天然是不承諾的。倒是有一家家中敷裕的,偏太太又看不上,說是好好的閨女憑甚麼嫁疇昔給人做填房後媽。”

胡姨娘愁眉苦臉道:“我那芬姐兒現在連個婚事都還冇說下來,哪兒就能輪到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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