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嬤嬤見她茫然四顧,便問道:“周女人,你在找甚麼?”
“女人可千萬彆自責上了,反正女人再如何走,也是在這王府裡,丟不了,我們太妃隻是擔憂你歸去晚了,這不能定時按點用飯,怕傷了胃口!”
溫嬤嬤頓了一下,笑道:“我過來的時候,這竹林裡靜悄悄的,哪兒來的簫聲?女人還是快跟我歸去吧,太妃等著和你一道用早餐呢!”
她想了一夜,還是不知到底該何去何從,又在窗前閒坐很久,越想越是心中沉悶不已,見天涯已微露曙光,乾脆輕手重腳的出了門,見院門已經開了,想著此時出去定不會碰到甚麼人,便跟守在門邊的兩個小丫環說她想一小我到園中去散散心,便單獨朝園中行去。
“老是在我外祖母府上,旁人如何待我倒也罷了,外祖母待我老是好的,如果我對您說了,豈不讓外祖母她白叟家尷尬!”
她隻顧想著苦衷,因為神思不屬,也不去留意園中途徑,隻是信步而行,哪知不知不覺間,竟沿著昨日那條小徑,步入竹林,又走到了竹林中的那處水池邊上。
如果曾益不能討回公道,他母子必是以而對本身心生不滿,如果曾伯母再是以抱憾而終,那本身在曾益的眼中便再不會是初相戀慕的意中之人,而是壞了他大事,害他不能儘孝的仇敵、罪人!到當時,他二人還談甚麼琴瑟調和,恩愛白頭?
采薇忙承諾了,拿著那玉鳳回到她房裡去,摩挲半晌,終究擰開鳳頭,想將藏在內裡的那幅匪石圖再拿出來瞧上一瞧,哪知翻開一看,那玉鳳腹中空空如也,哪另有她藏在內裡的那一卷白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直到溫嬤嬤找到這竹林裡來,她才驀地從那簫聲中醒過神來,這才發明那簫聲不知何時早已停了,群鳥已散,她麵上淚痕早乾,她卻仍陷在那餘音當中不能自拔。
固然太妃說了隻要她有所求,就必然會為她做主,但是太妃和穎川王殿下本就處境奧妙,且手中冇有半分權益,如何去和那當朝權臣左相去爭去搶?
“簫聲,溫嬤嬤你過來的時候冇聽到那簫聲了,那簫聲真是好聽極了,還引來了好些鳥兒跟著一起鳴叫呢!”
隻是打那今後,太妃就不準殿下再吹這首曲子引來百鳥了,一是吹這曲子過分耗氣,於他身子不好,二來也過分招搖了些,怕傳出去不大好。
但是她雖前後襬布都想得清清楚楚,卻還是將那一對比目玉佩緊握在手裡,一想到要將它們歸還給曾益,就感覺肉痛如絞。畢竟,曾益是她此生第一個動心動情動了愛唸的男人,當她收到他送的那一幅匪石圖的時候,她是至心願對他存亡相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