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邁了一步,左腿就被一人緊緊抱住,他低頭一看,倒是他的丫環丁香。
“外祖母您想,如果您不出麵替大表嫂做主,她一怒之下真奔回了孃家,豈不是家醜傳揚讓彆人看了笑話。有了您白叟家為她做主,大表嫂全了麵子,內心隻會感念外祖母的恩德,於我們老是有些好處的。隻是倘若這一回又是委曲大表哥跟她賠罪認錯,即使此番揭了疇昔,怕是今後……”
“你那媳婦那但是左相夫人的親侄女,我仗著長輩的身份教誨她幾句也不難,可她那性子,是能吃人經驗的?我就怕你先打了她,我這太婆婆又把她訓上一頓,她豈不內心更加的火大,更加鬨著要回孃家。俗話說得好,家醜不成傳揚,難不成你和你媳婦這點子內室裡的小事鬨得滿都城都曉得不成?且鬨到最後還不是得我們服軟,到當時再到那孫府上去給你嶽父母賠罪接人,不是更加丟臉?”
趙宜鈞頓時麵前一亮,這位老太太雖對他們大房一貫極其冷酷,但卻最重男女尊卑、禮法規矩。也確如王貴所說是極不喜好孫喜鸞的,那夜叉曾好幾次跟他抱怨太夫人竟然給她冷臉瞧。如果本身求到她跟前,求她好生經驗這孫媳婦一頓,也許……
當日他爹孃問都冇問過他一聲,就給他做主定下了孫家的女人,隻說是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親,如果早知娶了這麼個妒心奇重又是個火爆脾氣的夜叉,他倒甘願娶個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好過受這等窩囊氣。
太夫人雖知以孫喜鸞阿誰性子定然是伉儷不睦的,可也冇想到她竟如許本領,竟能把她這長孫逼得不顧嫡庶之爭,跑來跟她這名義上的嫡祖母求救,可見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略一沉吟,也感覺這是個機遇能夠趁便敲打敲打大房,正想承諾他,忽見屏風後一雙清澈的眼睛正看著她,朝她眨了眨眼睛,便改口道:“你且容祖母再想想,看你跑得滿頭是汗,冠子都歪了,且先去鐋哥兒房裡梳洗一下,再過來發言。”
“那祖母的意義是……”趙宜鈞緊抿著嘴問道。
見外祖母問本身的意義,采薇隻得道:“既然大表哥求到了外祖母跟前,這事外祖母天然還是要管的,隻不過不是替大表哥做主,而是替大表嫂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