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宜鈞一氣兒說完,乾脆一掀簾子走了,把他媳婦目瞪口呆的留在屋子裡。
上前又狠踹了她幾腳,口裡罵道:“好你個兩麵三刀的輕賤種子,當日奶奶看你是個誠懇的,纔沒攆了你出去,若不是你今兒暴露狐狸尾巴來,幾乎就教你瞞了疇昔!我把你個冇皮冇臉,不害臊的小騷蹄子,賤貨一個,敢是早晨睡不著了想男人,這彼蒼白日的就冇羞冇臊的勾搭起爺們來了,竟還敢當著你奶奶我的麵,對你大爺眉來眼去的,我這如果晚來一步,你這賤貨怕是就要投懷送抱了吧?”
孫喜鸞本已被她婆母勸住了幾分,一聽這話,剩下的一半東西也不清算了,命她的丫環將清算好的東西帶上,立馬就要坐車回孫府。
孫喜鸞見趙宜鈞竟為了護著這丫頭來嗬叱本身,更是火冒三丈,差點冇氣得蹦起來,一把甩開趙宜鈞的手,指著他鼻子罵道:“如何,看我打這小賤人、騷蹄子,大爺心疼了?先前我還覺得是這丫頭不守端方在這裡勾搭爺們,本來你兩個是狼狽為奸啊!怪道人常說甚麼‘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本來你兩個早就勾搭成奸了,另有臉跟我說甚麼麵子?堂堂伯府的大少爺為了個丫頭倒吵架起正室老婆來,這就是你堂堂伯府的麵子?我呸!跟我講麵子,你們府上那裡另有甚麼麵子!”
大太太一聽兒子竟然把這個金貴兒媳給打了,兒媳還要鬨著回孃家,頓時就急了,忙帶了人倉促往兒媳院子裡去。一起上就問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這好好的,如何小伉儷兩個就鬨成瞭如許?
不想等成了親他才發明,本身這老婆麵貌雖過得去,但脾氣卻大得出奇,的確就跟個河東獅差未幾。對本身這個夫君向來就未曾和順恭敬過,倒要本身低聲下氣的去哄著她,父母也都站在她那一邊,常常反讓本身多讓著她些。
趙宜鈞見她罵得實在刺耳,又見丁香被她踢打得不幸,到底是服侍了他十幾年的丫環,心下也有些不忍,便攔住孫喜鸞道:“做甚麼脫手動腳的,這些話也是你一個少奶奶說得出口的,好歹顧著些麵子吧!”
本來此事竟是因為好芳的婚事而起。固然小姑出閣是喪事,可正管著家的大少奶奶孫喜鸞卻一點也歡暢不起來,這嫁女人不得要錢嗎?依著伯府的例,宜芳出嫁,公中是要給一萬銀子的嫁奩的,可當今公中帳上哪有那麼多銀子。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趙宜鈞如她所願的給了她一個巴掌。即使此前他有再多的顧慮,被孫喜鸞那些話一激,也就全拋到九宵雲外去了,那些話落在任何一個男人耳朵裡,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