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納妾,男人個個都是吃了五穀想六味,我們雖麵兒上裝漂亮由著他們今後院領人,可也不能當真寬大漂亮的讓那些妾室姨娘們得寵坐大。這頭一條頂頂要緊的,就是毫不能讓妾室通房們生齣兒子來。”
一聽到劉姨娘三個字,大太太臉上的慈愛頓時就變成了討厭,這劉姨娘冇來之前,她早將大老爺的幾房妾室調教的規端方矩、服服帖帖,再讓她們幾個相互爭寵,倒冇一個能得了大老爺特彆寵嬖的,再使些手腕隻要讓她們生不出孩子,半點也不會危及到大太太的職位。
“你彆看這陳二公子先前娶過妻,你嫁疇昔是做繼弦,這實在是門好親。他父親現任著兵部尚書,也是位高權重,又是你爹的頂頭下屬,那陳二公子也是青年才俊,現任著五城兵馬批示司的批示,且他原配隻留下了一個女兒,纔是個正在吃奶的娃娃,養不養得大還兩說,便是養大了,反正有她娘留給她的嫁奩,也並不消你們再破鈔多少。他雖有幾房妾室,倒是都無所出的,你隻要阿諛好了姑爺,早早生個兒子出來,便是再給他多納幾房姨娘也無妨事。”
“便是生的是個女兒,莫非就不消多給出去一份嫁奩?我們府裡現在是個甚麼景象,你又不是不曉得,府裡就那麼些財產,現在風景又是一年不如一年,等今後爵位到了頭,收回了那幾萬畝功勞田,還不知要差成甚麼樣呢?遠的不說,就現在你那一萬兩銀子的嫁奩還冇個下落呢——”
“哼,那小賤人肚子裡的禍胎天然是留不得的。”
宜芳見她娘又從懷中取出兩個小布包來,翻開來一看,見內裡各包著幾片黃褐色的藥材,看上去一模一樣,隻是青布包裡的藥片瞧著大些,白布包裡的則略小些。
就聽大太太道:“這兩個實在是同一樣藥材當歸,隻不過一個是當歸身,一個是當歸尾。這歸身是補血養血的,那歸尾倒是活血破血的,隻要將那些姨娘喝的安胎藥裡的當歸身悄悄的換成當歸尾,用上一段光陰,那胎漸漸兒的就掉了。現在這世上的大夫多是庸醫,冇幾個能看出來的,便是看了出來,曉得這後宅中的費事,見是那等的小妾之子,為著費事也多有不說的,隨便說些由頭混疇昔,到時候再多給大夫幾兩銀子也就完了。”
“這有甚麼做不到的。”大太太淡淡隧道:“我是讓你去討得姑爺的歡心,可不是要你把本身的一顆心給了他!我們女人哪,隻要不對男人動了至心真情,他便是納上七八十個小妾,隻要不危及到本身的職位,誰去吃他的醋?娘跟你說,這女人要想本身的日子過得舒暢,是萬不能把本身一顆至心給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