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確說到了太夫人內內心,太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免得的,阿誰心機暴虐的孽障怕是也想藉著這回的事盼著將我氣死呢!既我挺了過來,就再不會如他們的願。隻是,到底這伯府的世子之位叫他兒子鈞哥兒給拿了去。”
阿誰孽障不過是仗著娶了個左相夫人的侄女當兒媳,竟就敢如許明目張膽的設想害她的一兒一孫!她倒是想以牙還牙,隻可惜這一樣的手腕,她一個內宅婦人又如何使得出來。
采薇替她外祖母拭去臉上的淚水,溫言勸道:“我曉得外祖母內心難過,可到底還是身子要緊,您但是這府裡的定海神針,便是四孃舅、五孃舅讓您絕望,可您另有好幾個孫子呢,好生教誨,一定不能如二孃舅那般奪目強乾。”
“可還是被外祖母曉得了。” 采薇有些不美意義的垂下頭,小聲道:“外祖母若至心疼我,就更要保重本身的身子,孤鴻道長不是說了嗎,總得要外祖母好了,我們做兒孫的才氣好。”
雖說這於采薇而言算是個極好的動靜,四房那邊出了這等大事,自顧不暇,起碼今後一段日子總不會再有表情來尋她的費事。可如果真讓大老爺那邊在這府裡得了勢,也不如何妙啊!
這一日,太夫人被她奉侍著用完了一碗紅粳米粥,漱過了口,俄然叮嚀王嬤嬤拿出幾塊尺頭來好給她做幾身衣裳。
“現在我孃家已然勢微,怕是希冀不上了,你二舅母的孃家雖是高門,可她兄弟現在在朝裡也冇甚麼實權了,大房那邊又抱上了左相這棵大樹,想再如疇前一樣從外頭壓抑住大老爺的官位怕是是行不通了。到底該如何是好呢?”太夫人似是自言自語道。
就在兩天前,現任安遠伯爺趙明磑在一個月前遞上去的請封世子的奏摺被打了返來,先是怒斥他有違律令,雖無嫡子,但嫡妻年尚未到五十,如何就敢為庶子請封。跟著又斥責他教子無方,其庶子趙宜銨身為五品同知,竟不顧律法禁令,嫖宿娼妓,此等無德敗行之人,如何堪為世子!不但采納其請,還把四老爺的官職也給一併免了。
采薇倉猝便要施禮謝賞,卻被太夫人一把拉住,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外祖母曉得你這些日子受了委曲,卻怕我曉得了活力慚愧,甘願找蕙姐兒借衣裳穿,乃至自個兒再去費錢買料子另做衣裳,就為了怕我瞥見她們給你拿舊料子做的衣裳又添了氣惱。”
自從采薇得以重回她外祖母身邊,每日用心奉養太夫人,其體貼殷勤之處竟不下於宜芝,太夫人見她如此細心靈巧,且對本身又是一片孝敬之心,便也待她垂垂靠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