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便笑道:“嬤嬤方纔入迷但是在想該不會是穎川王太妃替我們找到了孤鴻道長?”
“這——?”采薇麵有難色,“我便再記性好,可也不能一字不差的全記下來,不過記得每個傳奇故事的大抵罷了。”
除了大老爺佳耦,餘人無一不是喜極而泣,他二人也隻得麵上裝出歡天喜地的模樣,實則在內心恨得不可。
采薇想起幾日前秦斐各種的惡言罪過,雖不喜他為人,卻還是說道:“這可也說不準呢,爹爹曾經說過,再好的善人也會做錯事,而再壞的惡人也許也會有一善呢!何況這本是他承諾了嬤嬤的,一言既出,自當言出必行,信守承諾纔是。這幾日,嬤嬤尋個日子再出府往穎川王府去一趟,若真是太妃幫了我們,定要好生拜謝太妃纔是,趁便嬤嬤也可問問到底是不是那臨川王給她傳的話兒!”
她問好一會兒,見杜嬤嬤隻顧著在那邊入迷,並不回她,不由喚道:“嬤嬤!”
更讓采薇意想不到的是,孤鴻道長竟定要人請了她出來,到太夫人床著守著。說甚麼相生相剋,定要她在這裡守著朗讀佛經,再加上他在一邊施法,再給老太君服一粒靈藥,不出一日一夜,太夫人必定醒轉如此。
杜嬤嬤返來一一對采薇說了,采薇本就對臨川王無甚好感,待聽了後,更是對貳心生討厭,感覺此人不但是紈絝惡棍之流,更是個言而無信的毀諾之人。
因當年全虧了這位道長太夫人才氣連生三子,故她對這位老神仙最是信賴不過,又傳聞采薇為了她不眠不休的唸了一日一夜的佛經,心下也實在有些打動,便許了她自此在本身身邊奉侍。
也是杜嬤嬤幸運,穎川王和太妃剛巧是在前一天方纔從溫泉彆院回到王府的。杜嬤嬤一問之下,公然是穎川王命人去找了那孤鴻道長,穎川王還道:“想不到道長竟如此神速,我這裡還不知已找到了他,他竟已然去到安遠伯府了。”
杜嬤嬤笑道:“女人可彆煩惱,太妃也是個不喜女紅的,倒跟女人一樣最喜看書。提及來太妃的出身倒是和女人有些像呢,一樣是家中獨女,都曾被父親親身教誨過讀書識字。我記得太妃當年極喜好一本西秦時的傳奇話本,叫《酉陽雜記》可惜這個話本極其偏僻,傳播下來的本子極少,太妃的父親藏書萬卷,也隻搜尋到這本書的上卷,倒是找不到下卷,太妃經常深覺得憾。”
杜嬤嬤這才醒過神來,有些歉然道:“女人方纔在跟我說甚麼?”待聽采薇又說了一遍,躊躇半晌,還是將上回她去穎川府在門口遇光臨川王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