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便笑道:“嬤嬤方纔入迷但是在想該不會是穎川王太妃替我們找到了孤鴻道長?”
因而采薇便仍在秋棠院住著,每日一早給太夫人請完安後,便留下來奉養外祖母,直到陪著老太太用過晚餐才歸去。這於采薇而言,已是喜之不堪,終究能夠不消再揹著個妨克親人的名頭不得靠近外祖母。
采薇不由又驚又喜,還來不及開口,大太太已搶先道:“先前那位仙姑說了此人的命數都是天賦必定了的,如何這說不沖剋就不沖剋了呢?萬一如果再沖剋到了太夫人可如何是好?”
她跟孤鴻道長伸謝時,那老道抬高了聲音小聲跟她說了一句,“不過是受人所托。”說完還衝她眨了眨眼,跟著就告彆而去。采薇便覺得定是她二舅母幫她找到了這位道長。當晚便去找二太太,多謝舅母幫她找了這位道長來,將本身從窘境中拉了一把。
“這也無妨,女人一貫記性甚好,過目不忘,何不將這下卷默寫出來,送給太妃,也算全了她的心願。”
杜嬤嬤笑道:“女人可彆煩惱,太妃也是個不喜女紅的,倒跟女人一樣最喜看書。提及來太妃的出身倒是和女人有些像呢,一樣是家中獨女,都曾被父親親身教誨過讀書識字。我記得太妃當年極喜好一本西秦時的傳奇話本,叫《酉陽雜記》可惜這個話本極其偏僻,傳播下來的本子極少,太妃的父親藏書萬卷,也隻搜尋到這本書的上卷,倒是找不到下卷,太妃經常深覺得憾。”
更讓采薇意想不到的是,孤鴻道長竟定要人請了她出來,到太夫人床著守著。說甚麼相生相剋,定要她在這裡守著朗讀佛經,再加上他在一邊施法,再給老太君服一粒靈藥,不出一日一夜,太夫人必定醒轉如此。
杜嬤嬤返來一一對采薇說了,采薇本就對臨川王無甚好感,待聽了後,更是對貳心生討厭,感覺此人不但是紈絝惡棍之流,更是個言而無信的毀諾之人。
“這就夠了,女人也不消一字不差的將它默寫出來,隻消依著所記梗概,凡是不記得的字句處何不就用本身的筆法重行記敘潤色,以女人的文筆,想來比起原作也差不了多少。”
“我和旻兒在溫泉彆院住了四個月,我那小兒子,竟從冇去看過我和他哥哥一次。還是我派的人回府裡時聽門房上的人說你來過,且求了他件事,這才曉得了,幸虧冇有誤了你們的事。”太妃淡淡道,對她小兒子這類種不孝不悌之舉,她早已是習覺得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