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眼中一亮,忙道:“這書父親有的,我曾讀過,隻是那書厥後卻不知被父親收到了那邊,並不在我手邊。”
見杜嬤嬤承諾了,采薇卻又犯起愁來,不知該送甚麼東西給穎川王太妃略表一表情意。“這會子,我倒悔怨當日冇好好學女紅了,便是想繡個精美都雅些的針線都不能夠。畫畫兒我也不會,可要送甚麼給太妃纔好?”珠玉金珠一類的,太妃定然是不奇怪的,總如果本身親手做的東西纔好。
“我和旻兒在溫泉彆院住了四個月,我那小兒子,竟從冇去看過我和他哥哥一次。還是我派的人回府裡時聽門房上的人說你來過,且求了他件事,這才曉得了,幸虧冇有誤了你們的事。”太妃淡淡道,對她小兒子這類種不孝不悌之舉,她早已是習覺得常了。
因而采薇便仍在秋棠院住著,每日一早給太夫人請完安後,便留下來奉養外祖母,直到陪著老太太用過晚餐才歸去。這於采薇而言,已是喜之不堪,終究能夠不消再揹著個妨克親人的名頭不得靠近外祖母。
隻是采薇想要再搬回這煦暉堂來,卻也不能夠。當今的西配房住著四少爺趙宜鐋,太夫人一來是至心喜好這個孫子,因他長得和亡故的二兒子極像,把他留在身邊多少也是個安慰。二來她也怕若將宜鐋搬到二房的院子裡,被他親孃胡姨娘一番調撥,和他嫡母嫡兄生出罅隙來,又攪得家宅不寧。
采薇便依言讀了一日一夜佛經,太夫人竟當真在第二日早上醒了過來,也不知那老道用了甚麼仙法,太夫人除了左邊胳膊不能動以外,最可喜的是神智如常,隻是仍有些衰弱。
采薇不由又驚又喜,還來不及開口,大太太已搶先道:“先前那位仙姑說了此人的命數都是天賦必定了的,如何這說不沖剋就不沖剋了呢?萬一如果再沖剋到了太夫人可如何是好?”
哪知二太太卻搖點頭,“若這孤鴻道長真是我找來的,我如何會不先跟你說一聲,好讓你少擔幾天的心?這事雖舅母命人去找了,但是這幾個月下來是半點動靜皆無,不想這位道長竟就本身跑了來!”
太夫人謝過了這位老神仙,再看向采薇,見她一夜未曾閤眼,滿臉的疲色,卻仍撐著不睡,在本身床前奉侍。不由得心頭一軟,把她叫到身邊,“我曉得你是個好孩子,隻是先前為著你命硬,纔不得不讓你搬了出去,倒讓你受委曲了。”
“這也無妨,女人一貫記性甚好,過目不忘,何不將這下卷默寫出來,送給太妃,也算全了她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