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周贄為人甚是開通,曉得這男女之情本就是本性天然,何況堵不如疏,在對她曉喻再三,要她明白在現在之世,女子為名聲計隻得謹言慎行,萬不成錯了一步後,倒也未曾製止她看這些雜書,還會和她談講一二。

目睹正要說到關頭處,俄然內裡一個丫頭奔了過來,一麵嚷嚷著,“我家女人見了一株牡丹不認得名兒,特叫我來喊二女人去認認。”嘴上一麵說著,一麵就要去拽宜芳的胳膊。

一時姐妹幾個悄悄離席今後園行去,宜芳還是緊緊挽著采薇的手,兩小我漸漸的就落在了前麵。等宜菲她們幾個要上園裡的一處小山看山上種的牡丹花時,宜芳道:“走了這半晌,怪熱的,你們先去吧,我和周mm在這亭子裡坐坐再上去。”便拉著采薇去到山下荷池邊的一處小亭子裡坐著。

宜菲雖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可一對上采薇這等的巧舌善辯,如何是她的敵手,正在想著要如何回嘴,就聽采薇又道:“這一個月不得見mm,我內心實在怪想得慌的。mm不曉得,這些光陰,我常為mm的病擔憂,幸而mm是個有福分的,請了位醫術高超、妙手回春的好太醫,不但疹子全消下去了,且看上去容色更盛疇前呢!”

一想到此,采薇就不由得感慨,不管這禮教多麼森嚴,男女之大防多麼要緊,可這世上卻還是有那很多的少年男女勇於超出這道雷池,兩相戀慕。不然又何故會有《牡丹亭》、《西廂記》這些戲文傳播於世。

采薇笑道:“瞧表妹說的,大表嫂特地請了我來領她的壽宴,我如何敢掃了她的麵子。我本是有孝之人,還未出孝除服,本是不想來的,怕於大表嫂不大好。但是大表嫂再三的要我定要來給她祝壽,且特地做了四套衣裳送來給我,全都是色彩素淨的衣衫襖裙,可見大表嫂對我一片體恤之心。更何況,今兒大表嫂纔是最亮眼的阿誰,我這一身素淨打扮倒恰好襯得大表嫂更加素淨動聽呢!”

此時伯府內也早是張燈結綵,屏開鸞鳳,褥設芙蓉,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在外院擺了十幾桌席麵,由幾位老爺帶著新科武狀元鈞大少爺歡迎前來賀壽的官客。內院裡另擺了二十桌席麵,接待堂客。又請了兩個梨園子來,表裡院各搭了台子唱戲取樂。

宜芳被她這一催,昂首看了她一眼,卻又立即低下頭去,還是絞著雙手,咬著下唇,一副萬分難堪的模樣。

宜芳見這丫頭是宜菲的貼身丫環小菊,便不好推拒,隻得倉促對采薇道:“好mm,你且先坐坐,我去去就回,可千萬要等著我返來,我們兩個再說話……”話還冇說完,就被那丫環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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