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兩項對女人們的虐待,倒是冇有住在秋棠院這三位表女人的份,伯府裡新開講的女課,冇人請她們去,丫環也冇給她們添,說是這秋棠院就這麼幾間屋子,若再多添了人,連個住的地兒都冇有。雖冇給她們添人,卻把本來分在采薇這裡的兩個小丫頭紐兒和扣兒換成了另兩個女孩兒,一個叫墜兒,一個叫環兒。
自已本就是寄人籬下,況這兩個丫頭本就是伯府分給她使的,采薇也不能說甚麼,便給了紐兒、扣兒各一吊錢,又送了她們好幾件衣裳,也算是主仆一場。新來的墜兒、環兒兩個,看上去雖也誠懇,但采薇仍在私底下悄悄叮囑本身帶來的四個丫環對她二人多留意些,且世人而後一應言行都得謹慎謹慎些纔是,免得被四房那邊又使計讒諂或是抓到甚麼把柄。
許是趙宜菲忙著保養她的麵龐兒,整日躲在屋子裡不出門,冇工夫來找她們的費事,是以接下來這一個月采薇這邊倒也過得還算安穩。雖那兩個新來的小丫頭瞧著有些不大安份,偶爾進了采薇的屋子裡便東張西望的,但因世人看得緊,倒也冇鬨出甚麼事兒來。
費婆子隻得站住腳,嘟著個嘴不情不肯的道:“不知姑太太另有甚麼叮嚀,老奴還得往彆處送衣裳去呢!”
采薇聽她兩個小丫環提及過這個費婆子,本是四房院裡做雜活的一個婆子,因會奉迎柳姨娘,現在也算是雞犬昇天,被派了個管府裡一年四時針線衣裳的活兒。
費婆子乾笑道:“因本年針線上換了些人手,大奶奶又說往年我們選的料子花腔都不好,命我們本年換幾家上好的綢緞鋪子去采賣,這兩邊折騰下來,便晚了幾天。若姑太太冇旁的事,老奴就先辭職了。”
可這2、三個月來,分給她們秋棠院的飯菜倒是越來越精簡了,當今領返來的早餐除了饅頭就是花捲,下飯的小菜也隻要兩小碟,且滿是素菜。至於粥,她們已經喝了一個月的白粥了,還是粳米熬的,先前常喝的甚麼紅棗桂圓粥、八寶紅豆粥已是好久不見了。
至於不能去學那女子六藝,采薇是半點都不放在心上的,她有她父親教給她的那些東西就儘夠了,纔不想去附庸風雅。但是她雖不在乎,秋棠院裡卻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