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這最後幾句話於采薇而言也算是這些光陰裡的一樁可盼之事了,一時她告彆出來,想了想便走到西配房宜菲的住處,命丫環通報。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這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她也嚐嚐這份罪,真真是報應不爽!”
采薇就是再聰明,也千萬想不到,當日她讓郭嬤嬤丟出府外的那盒加了料的桃花粉又被或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到了宜菲的妝台上,且還動了些彆的手腳。
誰成想,太夫人最後竟還是點了大少奶奶孫喜鸞暫領了管家之權。
“薇丫頭,我曉得你是個好的,不但和我們芝姐兒好,待我這個舅母也好。自從芝姐兒出嫁後,在這府裡舅母也隻能跟你說些梯已話。前兒我嫂子來看我,見了我在這府裡的景況,便勸我到我孃家的一處溫泉莊子上去養病,還說我兄長已經回了京,有他給撐腰,想來伯爺也不敢再提甚麼休妻的話。隻要我情願,後日我大哥便來親身接我疇昔。”
“女人、女人!”枇杷一臉鎮靜的奔進屋來道:“女人,真真是老天開眼呢!”
因而第二日,府裡就傳出來四太太病了,且病得不輕。
“媽媽過慮了,且不說這脂粉不管采賣還是分送全都是那邊的人經手,我們又整日呆在這秋棠院裡,從未曾去過正院一步,便是那宜菲要告狀,她也告不出口,即使她心中仇恨,多數也是在彆處與我們難堪。”
果不出她所料,不等那小丫環出來回話,她就先聽到屋裡一聲尖叫,“她來做甚麼?來看我笑話嗎?不見、不見、讓她從速走!”
她倒也不是特地來看宜菲的笑話,隻是既來了這正院看望四太太,總不好不趁便看望一下這正院的另一名病人,渾身起滿了紅疹子的五女人。
除了頭一天是和其他三位女人一道外,餘下兩天竟是單獨一人前來看望采薇,且待的時候極長,明顯她和采薇也無甚好聊的,老是說不了幾句話,她就有些心不在焉,卻還是坐著不走,常常要到午餐時纔會告彆。
“莫非當真是被本身的故佈疑陣給嚇得嗎?”采薇總感覺有些不大能夠,“就算本身當日再如何表示她錯把好的桃花粉給送了來,可到底那些摻了東西的桃花粉也不成能被宜菲給用了,那她到底是如何一夜之間,紅疹渾身、癢痛難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