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女子們再讀經史子集等書,隻許其看女四書,連詩詞歌賦都不準看。重定七出休妻之律,反不準和離,女子若被休棄則一分嫁奩都不能再拿歸去。又拔除了女戶,不準女子招贅,若無子不肯過繼則絕戶,最多拿一半家財給女兒做嫁奩,餘者交返國庫。且女子嫁奩田產商店等不動產亦為男家共有,其嫁奩花用須告與其夫曉得。乃至若老婆身後無任何親生後代,孃家亦不得追回,反倒是庶子亦可分得,因說也是其名下之子。”*
世人聽了都有些不解,難不成竟是這粉有些不當不成?
此時屋中之人均是采薇從眉州帶來的,隻少了一香橙,倒是在內裡守著,因著那押歲錢之事,采薇怕隔牆有耳,每回說些要緊話時,總要差個丫頭在外頭守著方纔敢放心說話。
芭蕉聽到這裡,問了一句,“那先帝爺也是個男的,他怎會同意這兩位尚書的奏請呢?”
“孤女亦可得其父三分之一財產為嫁奩,其他三分之一上交國庫,三分之一為宗族祭田,絕戶再無宗親之孤女則一半產業上交國庫,一半充為嫁奩。且官府需將其嫁奩票據記檔,若孤女未嫁而亡,則其產業交返國庫,若出嫁後無子而亡,亦返國庫。自這道律法頒下來以後,這幾十年間真不知救了多少女子的性命。”
芭蕉聽了憤恚道:“不是說這甚麼春胭記是現在京中排行第一的脂粉鋪子嗎?竟然就賣這類東西出來害人!”
世人都知那一份嫁奩票據現在那邊,也不點破,都隻是一笑。
這一晚恰是她和芭蕉兩個在這裡值夜,她一這鬨騰,采薇也就醒了,一見了她臉上的模樣,也是嚇了好大一跳。枇杷這丫頭的臉皮兒極是柔滑,一到了春日花開時節或是偶然吃了些發物,麵上便會起疹子,可也從冇如許短長過。忙讓芭蕉去看杜嬤嬤可起來了冇有,如果起來了,就請她來給枇杷瞧上一瞧。
甘橘聽到這裡,忍不住道:“這是甚麼混帳律法,幸虧現在再不是如許,不然我寧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要嫁出去刻苦享福,白給了彆人做嫁衣裳!”
杜嬤嬤聽了也心下奇特,這纔剛到了仲春,好些花還冇開,也冇得甚麼花啊粉啊之類的東西四狼藉飄,怎的這枇杷的臉又起了這麼些個疹子呢?
采薇也笑道:“也幸虧枇杷這丫頭的臉皮兒是個柔滑的,才用了一次就受不住了,倒試出了它的不好來,不然若再多用些日子,縱我逃過一劫,你兩個的臉麵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