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仲春月朔,四房那邊派了人來秋棠院給她們送月錢並一應日用之物。采薇見那一堆東西裡,有一個青花瓷的小圓盒子倒是疇前未曾見過的,便問了一句。
第二日晨起,她方翻開打扮匣子,正要對鏡梳頭時,俄然發明內裡多了一個紅色的荷包,雖是用上等的白綾所做,但款式卻極簡樸,且一絲繡花也無,最奇的是那上麵還歪歪扭扭的寫了三個字:“押歲錢”。
杜嬤嬤見香橙取了匣子裡僅剩的兩錠銀子就要出去,忙道:“舊年正月的時候,女人不是得了幾個“吉利快意”的金銀錁子嗎?倒不如把那幾個錁子使出去,免得有人見女人一脫手就是二三兩銀子的,轉頭又要嚼舌不說,恐又惦記上我們這裡。”
采薇直想得頭都痛了,還是冇想出個以是然,她將這府裡的人挨個想了一遍,也冇找出來誰是最有能夠會給她送押歲錢之人。雖她第一個就想到宜銘、宜銳這兄弟倆,可他二人如何能等閒到得了這秋棠院,況她也聽五太太說了,宜銘已然訂婚,這兩年來他們表兄妹又極少相見,即使他之前待她極好,此時也應當再不會有甚麼彆樣的心機了。
她又想到昨夜她瞥見的那小我影,不知怎的,心中模糊感覺這包押歲錢似是和那人影有關?可若當真是那小我影乾的,那人又是何人,為何要給她送這一荷包的押歲錢?是聽到了她的感慨而成心為之,還是……
一時那婆子去了,枇杷和芭蕉兩個小丫頭忙就圍到采薇跟前,一個給她端茶,一個給她捏肩,直忙得團團轉。
若不是第二日又產生了一件事,采薇或許當真會感覺那後窗上的人影不過是本身目炫罷了。
一晃又是十天疇昔了,倒是風平浪靜,並冇有甚麼事找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