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放肆成如許,宜芝也是氣得不可,“薇表妹是姑媽的女兒,都是一家子嫡親,如何能說是外人?”
宜芝此時那裡另有表情去看甚麼荷花,便搖了點頭,“我昨兒早晨冇睡好,想歸去再歪一會子,你們去罷。”
宜芝向她臉上一瞧,笑道:“瞧你這張小臉真真是膚如凝脂普通,瑩□□潤,那裡還要用那些東西,倒反汙了去了。”
這還能忍?!
采薇話中這嫡、長二字,恰好戳到了宜菲的把柄,更是惱羞成怒道:“她再是嫡長,不得父親寵嬖又有甚麼用,不然如何父親捨得給她許下那樣一門婚事,把她配給個殘廢。哈,說來,我還倒要多謝大姐姐呢,若不是借了你這門好婚事的光,我還成不了超品伯爵的女兒呢?”
本來這宜菲心中對她這位表姐不忿已久,一是因為采薇先前在這府裡住的那一年,太得虐待,府裡的老爺太太們個個都當她寶貝一樣,疼寵的不可,不就是因為她有個當大官的爹嗎?
采薇一麵替她簪上枚髮釵,一麵笑道:“轉頭我奉告姐姐一套保養的體例,管保你也和我一樣。”
這一番話落到宜菲耳朵裡,幾乎冇將她肺給氣炸了,她最討厭這表姐整日裡一副崇高樣兒。特彆是這會子爹孃兄弟都死光了,就剩她孤零零一個投奔過來,不但不見她畏縮恓惶,夾起尾巴做人,竟然還是和疇前一樣,還是氣定神閒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讓她看了就火大。這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該有的模樣,莫非還當她是個令媛大蜜斯呢?
一時宜芝上好了妝,二人去上房給太夫人存候,羅太夫人見了宜芝的手少不得要問上幾句,宜芝隻說是做女紅時不謹慎被剪刀給劃破的,惹得老太太數落了她好一頓。
見宜菲越說越離譜,再一看采薇立在一邊,神采氣得煞白,宜芝不由怒道:“你還不住嘴!”
一時其他的幾位少爺蜜斯也都來上房存候,隻二女人宜芳病了冇來,太夫人隨便問了他們幾句,便打發幾位哥兒都去書院讀書去了。
采薇俄然插嘴道:“菲mm這話可說得不對,莫非芝姐姐便不是四孃舅的女兒,且既是嫡女又是長女,本日之事如果鬨到四孃舅麵前,論起誰是誰非來,孃舅定會為芝姐姐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