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宜蕙一出去,宜芬就湊到她跟前叫姐姐,不是問她昨兒睡得可好,就是誇她今兒氣色好,東拉西扯的想跟她搭話說。宜蕙對付了幾句,便向宜芝道:“大姐姐的手如何傷到了?”又見宜芝神情有些蕉萃,眉間隱有憂色,似是有甚麼苦衷,便想拉她出去散散心,便說:“昨兒下了一夜的雨,這會子也冇出太陽,我們不如趁著風涼到花圃子裡頭看荷花去,可好不好?”

采薇在一邊瞧著這祖孫和樂圖,心中暗道:“想不到這位表兄竟會如此討外祖母的歡心?若說因他是個哥兒,他那妹子似也得了外祖母幾分喜好,可見不獨他們是二孃舅的孩子。也不知那胡姨娘是如何生養他們的,這兄妹倆竟都是一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最會說些討喜的話。”

“憑甚麼你讓我住嘴,我就住嘴?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看你能把我如何樣?有本領你再去老太太跟前告我的狀呀,你去呀?哼!現在這府裡父親說了纔算數,便是你去找了老太太也冇用!”

惱得宜菲昂首一看,頓時就更怒了,本來搶了她荷花的不是彆人,恰是剛被她壓下一頭的周采薇,偏這丫頭還笑吟吟的把她先前那句話原樣償還,“固然mm也看中了這枝花,不過倒是我先得了,mm總不會怪我吧?”

宜芝向她臉上一瞧,笑道:“瞧你這張小臉真真是膚如凝脂普通,瑩□□潤,那裡還要用那些東西,倒反汙了去了。”

本來從她兄長母親歸天後,她父親便開端看起了醫書,父女兩個都照著《黃帝內經》的攝生之法起居飲食,隻可惜她父親之前為官時過分辛苦,勞損過分,重視保養以後雖多延了幾年,到底還是早早去了。實在這套保養的體例裡最要緊的便是飲食之道,現在她借居在這府裡,於飲食上天然不能再做到同家中時一樣,故她的氣色已不如在眉州時好了。

一時其他的幾位少爺蜜斯也都來上房存候,隻二女人宜芳病了冇來,太夫人隨便問了他們幾句,便打發幾位哥兒都去書院讀書去了。

“你——!”宜芝氣得再也忍耐不住,劈手就打了她一記耳光。

當下宜菲怒容滿麵的道:“誰說我不怪?我偏要怪你,周姐姐就是如許珍惜mm們的,竟這般以大欺小,搶我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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