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驚世的才調如果隻能鎖在深閨,做些針線女紅、摒擋家事、相夫教子,真真是暴殄天物。偏生現在這世道又不比先前北秦時的民風,對女子定下了諸般嚴苛的端方。若她以女子的身份留在軍中,不但諸多不便,且名聲也不大好聽。這才隻能女扮男裝,伴在夫婿身邊,助他摒擋各項事件,難怪她二人從海裡被救起來時,是身著男裝而非女裝。
甘橘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柳如詩坐到她床邊,握著她手,麵有慚色道:“王妃mm快彆這麼說,當日在金陵城中,韃子還未到城下,我們就先不告而彆,倉惶而逃。我夫身為朝廷命官,實在是有愧於朝廷。我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得已而從之,但臨走之時迫於夫命,隻言片語也未曾告於王妃mm就不辭而彆,實在是有負mm之前待我的一片情義。”
采薇將左手覆在她手背上,語音微小道:“自家姐妹,何必說這些,莫非我還能不曉得你們的苦處嗎?”
實在這些官員的意向采薇當時都是曉得的,仇五還曾問她是否要將那些官員抓返來,她卻搖了點頭。與其讓這些毫無鬥誌的國之祿蠧留在金陵城裡,到時候添亂,還不如隨他們去,免得他們到時候再乾出甚麼通敵賣國、開門獻城的惡事兒來。
柳如詩搖了點頭,“韃子是這麼說的,有人說這動靜是真的,可也有人說是假的,現在兵荒馬亂,各種謊言四起,也不知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另有謊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