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果先生從了我,本王還能再從高自成的軍中得上一員虎將,這買賣可劃算的很啊?”
“人家當年既能為著你李先生殺了縣令從牢裡救了你出來,又跟著你投了大順軍。那現在天然也能再為了你做本王的部下。說不定這會子,那紅娘子已經到了本王的這處府邸了呢!”
李嚴見說話的是一個邊幅又黑又醜的矮個子文士,他曾在關帝廟見過他一回,曉得他是當時臨川王獨一所帶的從人,卻不知他姓甚名誰。
采薇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俄然把他一推,拿起桌上一份文書道:“殿下,我們已經在這濟南城裡守了快三個月,眼看將近到隆冬了,得再多預備些過冬的軍資纔好。”
就見那黑醜文士笑道:“非也非也。現在李先生就算還在高自成身邊,也不過隻是個安排,所獻之計大半不被采訥,如果那高自成用了先生之言,隻消做到‘嚴厲軍紀’和‘招安吳長伯’這兩件事,你們大順軍現在又何致於被韃子追得如同喪家之犬呢?
李嚴定必然神,撣了撣袍袖,朝秦斐拱手道:“在殿下跟前失禮了。隻是此究竟在是有些出人料想,小可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殿下竟會派人將我抓了來,不知我一介文弱墨客,對殿下能有何用?”
他一把把那文書丟到一邊,大袖一揮,將案上統統書柬全都掃到地上,把或人往書案上一壓,俯下身來就籌算好生欺負欺負他的周師爺。
李嚴眉頭一皺,“李某一貫喜好從一而終,非論成王現在待我如何,當初那份知遇之恩嚴此生不忘,便是殿下要強留我在此,那嚴隻能效三國時徐庶事曹操,身在曹營心在漢。反倒要費殿下的賦稅多養一個無用之人。”
秦斐翻開那封密信一看,神采頓時凝重起來。
“便是我們曉得此時正該是各方一心、分歧對外的時候,可隻怕朝庭有些人不如許想。彆說朝庭那班人對高自成這些反賊是多麼的深惡痛絕,就隻說他們當今對殿下的態度。我們在這濟南城守了一個月的時候,他們紛繁給殿下歌功頌德,說殿下是朝庭的中流砥柱,可等我們守了近四個月,殿下的聲望日趨高漲,越來越多想要保家衛國的將士前來投奔時,朝庭那邊反倒對我們冷了下來。”
秦斐將密信遞給她,“阿郎格連戰連勝,那高自成先前打到燕京時跟摧枯拉朽普通,如何現在一和韃子對上,就被人打的這般窩囊,彆說還手了,就連抵擋都抵擋不住。現在高自成已經被阿郎格打得逃出陝西,往河南而去,竟是連他起家的陝西老窩都冇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