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將密信遞給她,“阿郎格連戰連勝,那高自成先前打到燕京時跟摧枯拉朽普通,如何現在一和韃子對上,就被人打的這般窩囊,彆說還手了,就連抵擋都抵擋不住。現在高自成已經被阿郎格打得逃出陝西,往河南而去,竟是連他起家的陝西老窩都冇守住。”
秦斐眼中星光一閃,明知那或人是誰,偏還要用心再問她一遍,“到底是哪個短長人物把你這顆心給收了去?”
仇五正在那邊如立刀山、足下難安,見王妃開口問他閒事,差點冇打動的熱淚盈眶,忙道:“恰是,這是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部屬不敢擔擱,立時便送了來。”
采薇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俄然把他一推,拿起桌上一份文書道:“殿下,我們已經在這濟南城裡守了快三個月,眼看將近到隆冬了,得再多預備些過冬的軍資纔好。”
“更何況,如果先生從了我,本王還能再從高自成的軍中得上一員虎將,這買賣可劃算的很啊?”
他話音未落,世人便聞聲一聲響動,跟著便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破窗而入,猶似一道長虹般直朝臨川王秦斐捲去。
采薇雖有些難堪,可更體貼仇五帶來的西北的軍情。見秦斐隻顧著瞪他,便拉了拉秦斐袖子,開口問道:“但是西北的急報來了?”
“他們現在已經對殿下起了猜忌之心,如果再被他們抓到我們甚麼把柄,隻怕會立時罷了殿下鎮守山東之職,一紙聖旨命你回京。那我們這幾個月的辛苦豈不是全都白搭了?”
李嚴見說話的是一個邊幅又黑又醜的矮個子文士,他曾在關帝廟見過他一回,曉得他是當時臨川王獨一所帶的從人,卻不知他姓甚名誰。
他不消看也曉得那位周師爺此時定是鬢髮狼藉、衣衫不整,他曉得殿下和王妃這是伉儷恩愛,可他冇想到的是,這明白日的,門還大敞著呢,這二位竟就膩成如許秀恩愛,實在是閃瞎他的狗眼。
而秦斐所謂的謹慎處置,並不是偷偷派個使者前去高自成的營帳去做說客,而是直接派了兩小我去把高自成身邊的或人給抓了來。
采薇看完了信上所寫,略一思考,說道:“既然高自成退到河南,那我們無妨和他聯手,共禦內奸,這雖是目下我們的上上之選,但是我卻怕……”
臨川王殿下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當然不是,他秦斐這輩子為人辦事的第一條原則就是,凡是被人給欺負了,就必然要再十倍、百倍地欺負歸去,即便此人是他最心疼的娘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