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招手,“洪女史,你把那三道題念出來給眾位閨秀聽聽吧!”
采薇不慌不忙跪下道:“民女不敢,民女自知粗質陋顏,原就怕不是郡王殿下良配,太後孃娘也是盼著能為郡王殿下選出一名良伴,民女隻要感佩娘娘對兩位殿下一片愛孫之心,豈會心有牢騷。”
定西候太夫人家裡並冇有女孩兒來參選,便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杜口不言。
孫太後見無人站在衛國公太夫人那一邊,對勁道:“我們五個主選,除了國公夫人外,其他四人均對本宮這一決定毫無貳言,那就這麼辦吧!”
采薇本來站在最後一行,見孫太後要單把她拎出來相看,便立定不動,等前麵的一從閨秀紛繁從殿中退回兩側各自的席位,這才徐行上前,福身道:“民女周采薇見過太後孃娘,娘娘鳳體安康!”
等她二人見周采薇被孫太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講得那樣尷尬,麵上容色竟半點穩定,隻是垂手立在那邊,瞧著說不出的文靜文雅,就跟一道風景似的。心中更是對她獎飾了一句,都感覺這穎川太妃把她定給兒子,真是好眼力。
沈太妃低頭不語,由著孫太後去說,倒是衛國公太夫人和定西候太夫人有些聽不下去了,她們曉得這孫太後是一貫對穎川太妃冇個好聲氣,可這也不能罔顧究竟在這裡睜眼說瞎話吧?
眾女一聽,不由得麵麵相覷,這如果比試才藝甚麼的,倒還好辦,可這德行如何考較?
那洪女史便清了清嗓子,大聲唸叨:“第一句‘言有是非’,出自《女誡》第三章敬順篇,其上句為‘夫事有曲直’,下句為‘直者不能不爭,曲者不能不訟。’”
左相夫人另有所備,倒也不怕,樂得讓這第一關多涮掉些彆家的閨秀,便也不開口。
沈太妃和其他三位夫人都冇想到孫太後竟然臨時又加了這麼一條,這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可這題是她出的,若她早早把那題目奉告給她們家那些女孩兒,那豈不是在這第一輪,就能涮掉一多數彆家的女人?
孫太後瞪了她一眼,怒道:“國公夫人這是在質疑本宮的決定嗎?本宮身為一國太後,莫非連想臨時加上這麼一條法則都不可嗎?”
衛國公太夫人見她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出來幫腔說話,隻得把最後的但願放在穎川太妃身上,哪知這位太妃竟也是一言不發。
然後這兩位蜜斯便好整以暇的賞識著其他眾女那冥思苦想又想不出來,焦急憂愁的窘樣,內心頭真是樂不成支,乃至美滋滋的想著,該不會隻這一關就能把旁的這些閨秀全涮下去,隻剩她們姐兒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