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姑蘇城中出了甚麼變故,木婉清傷勢未愈,慣用利器又在楚風這邊……本日既然識得這風波惡,想來他日去那參合莊也不是難事,就是慕容家有了籌辦,想要尋些蛛絲馬跡那就難了。
楚風瞧了這三刀也是一笑,當日在那拈花寺茶舍當中,他為黃眉僧演示“三峰競秀”。這當口,他瞧著風波惡三刀砍出,竟彷彿是顧子塵這一招專為他而創。
風波惡平生好戰,贏了很多,輸得也多,本日這般兩戰之間境遇之大,倒是平生僅見。他張了張嘴,澀然問道:“你剛纔在讓我?”
楚風一陣糾結地看著這個思路和凡人大是分歧的傢夥,心頭暗道:“你要真這麼想,就老誠懇實地把這冥紙香燭送歸去不就完了麼?還在這裡打個甚麼勁兒啊。”
楚風一笑,並不說話。剛纔兩人說的,風波惡帶不帶楚風去慕容家,但是要試過楚風手中工夫再說,眼下既然還要打,那能不能上還是兩說呢。
風波惡也隻是好鬥罷了,想想也曉得楚風所想,兩撇鼠須一動,道:“無妨事,無妨事,你那兩招劍術已經不錯了。隻不過,這開了頭,卻不打個痛快,我風老四便得難受三日!”這話天然是說楚風已經夠了資格,隻是他還想暢快淋漓地打一架過過癮。
“打!如何不打?有架不打,枉自為人!”風波惡說得煞是當真,以後後半句氣勢就弱了很多,“要不我們先將這些香燭紙錢,存起來?”
這三刀滿是進手招數,半點守勢也無,天然是使得迅捷無倫。
楚風在它身上取下革囊,拿在手中,微微感覺有些不對,往裡一看,頓時拍了一下本身額頭。昨日雨中,他怕木婉復甦後用毒箭射他,將她袖中毒箭筒取下,就放在這革囊當中。明天走得倉猝,兩人各有所思,竟是成心偶然間將這毒箭筒忘在一邊。
“哪來這很多話,看刀!”風波惡見了楚風長劍在手,單刀一揮,身隨刀進,朝著楚風砍了過來。
風波惡故伎重施,又要搶攻,就見楚風蓄勢未足的一招“萬卉鬥麗”鋪天蓋地而來。他也不慌,一套“亂披風刀法”展開,以亂對亂,斯須間不知刀劍訂交多少。待得劍勢停了,風波惡稍鬆了一口氣,又想強攻,楚風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身側,滌塵寒光微吐,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也不曉得那兩位是對慕容家氣度過於高看,還是對楚風手中鐵劍太有信心,都冇提及此行傷害。眼下楚風離那參合莊可算隻要一步之遙,另有機遇嚐嚐這風波惡的武功秘聞,當然要好好抓住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