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楚風一聲清嘯,那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的黑玫瑰,半晌以後就跑了返來。
“好靈性!”風波惡瞧得略一入迷,轉念間一橫長刀,道:“來來來!快來和我打上一架!”
“打!如何不打?有架不打,枉自為人!”風波惡說得煞是當真,以後後半句氣勢就弱了很多,“要不我們先將這些香燭紙錢,存起來?”
楚風滌塵一豎,還是那一招“蒼鬆迎客”。
刀劍訂交,風波惡隻覺楚風劍上一股大力傳來,他這一刀便砍不下去,他不但不急,反而叫了一聲“妙極!”借了這股力道,單刀反彈而起,在空中畫了個半弧,直往楚風腰側砍去。
風波惡平生好戰,贏了很多,輸得也多,本日這般兩戰之間境遇之大,倒是平生僅見。他張了張嘴,澀然問道:“你剛纔在讓我?”
風波惡抓住那兩張冥紙,回身憨笑道:“慕容家待我祖上恩重如山,實是不敢輕瀆一二。”
楚風曉得這風波惡能夠算是這武林中頭一號的戰役狂。
“成了。”風波惡又將那白袍披上,朝楚風喊道,“再來再來!”
“那還打不打了?”楚風直接問道。
太湖邊上,多是草地,這一招使出,風波惡已是半身染綠,大大出乎楚風料想以外。不過,楚風從不感覺本身能算儘兩人過招的統統細節,足下一動,已使上淩波微步,悄悄鬆鬆避出丈餘。風波惡手中單刀長不過三尺,立時削空。
楚風一陣糾結地看著這個思路和凡人大是分歧的傢夥,心頭暗道:“你要真這麼想,就老誠懇實地把這冥紙香燭送歸去不就完了麼?還在這裡打個甚麼勁兒啊。”
以有默算偶然之下,楚風兩招製敵。
風波惡看了一喜,正想切身嚐嚐這一招攻守之間,到底有何異同之處。便在此時,太湖之上,清風微拂,那置於石上的冥紙落落翻動,竟然就有那麼兩張飛了起來。
如果彆人使了這類怪招,猶是無功而返,站起家時,隻怕都會有些臉紅。這風波惡倒是全不在乎這些,他隻是好鬥成性,打鬥在他眼中隻要“過癮”二字。起家後,見了楚風站定丈外,也不說話,刷刷刷就是三刀砍出。
楚風一招脫手,早已算好風波惡會如何抵擋,為他備好“大禮”,哪曉得此人說打就打,說不打回身就走。一招“三峰競秀”將將在他後腦止住,幾縷髮絲飄落。
萬一姑蘇城中出了甚麼變故,木婉清傷勢未愈,慣用利器又在楚風這邊……本日既然識得這風波惡,想來他日去那參合莊也不是難事,就是慕容家有了籌辦,想要尋些蛛絲馬跡那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