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廣陵“呀”地大呼了一聲,雙手捧著本身瑤琴,一頭撞了上去“鏗鏗鏗”幾聲銳響斷絃亂舞,桐木所製琴座也被他撞得粉碎。他額上也被琴絃割得鮮血直流,卻好似放下了甚麼,道:“走吧,等五弟他們來了,再來!”
玄苦他們四人圍了康廣陵好一陣子忙活。
玄苦大師點了點頭,朝康廣陵說道:“廣陵兄,此地驚變,尚未知究竟。不若暫退,等……”說話間想到這四人數日馳驅,本來也隻是想要見上“聰辯先生”一麵,眼下此人說不準就已埋骨山崖之下,餘下的話卻也不曉得如何說下去了。
存亡隻在一念之間,康廣陵幾人或許不通時務,轉頭想來也曉得方纔他們兄弟四人就算能衝進山穀,也隻不過是多了四具殘屍罷了,冷靜朝兩人回了一禮,倒是冇有說話。
說來,七人安身的竹亭,陣勢已算得頗高,但是這等山搖地動,誰也不曉得何時纔會止歇,當然是離那崩塌的山崖越遠越好。玄苦一邊肋下夾了一人,楚風就殘暴多了右手牽了木婉清,左手抓了那兩人的腰帶,運起家份奔馳而出。至於點點碎石鋪麵,這類事情天然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