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歇晌的時候,在床上翻來覆去。
內心有事,睡也不平穩,三夫人的夢中,各種場景話語來來去去。
池韞話音一轉,體貼腸道:“阿韞曉得,三嬸孃也是疼我,不過這類話,今後還是不要等閒說出口,不然,叫彆人聽了,誤覺得三嬸孃在教唆,那就不好了。”
“再省也不能省蜜斯啊!莫非一碗燕窩也吃不起?”
仆婦見禮退下。
嚇住了吧?跟著淩雲真人四周雲遊,雖說不愁吃穿,但修行之人,必定不會浪費華侈,幾兩銀子就能過一全部月,聽到五萬兩還不嚇呆?
三夫人木著臉,聽池韞語重心長、慢悠悠地說著。
“絮兒!”一個滿身素淨、嬌小荏弱的婦人不知何時到了廊下。
到本身女兒出嫁,公中能出五千兩就不錯了。
三老爺那邊說不通,池韞這邊又不信,三夫人憋了一肚子氣。
“是……”
“……”
這錢三房都有份,憑甚麼叫二房得了去?還讓二丫頭帶去婆家!
“是,大蜜斯。”
“這話您說出去,彆人也不會信,到時候還得說您誣告兄嫂。”
池韞又眨了下眼,終究道:“三嬸孃莫不是在逗我吧?咱家能有五萬兩的現銀?”
三夫人一個激靈,俄然驚醒過來:“哎呦,我的娘!”
池韞抿嘴一笑,持續道:“三嬸孃那麼說,好似二叔二嬸會貪我嫁奩似的。旁人聽風就是雨,少不得流言四起。到時候一問兩問,問到三嬸孃這裡,您豈不是裡外不是人?再說,咱家能有多少錢呀!為著那麼點東西爭來爭去,不是叫彆人看了笑話嗎?”
這死一遍還能換個腦筋?
這位大夫人到底是甚麼路數,明顯會武功,為甚麼躲在內宅裡被人轄製?
已經好幾天歇息不好了,她畢竟不抵睡意,含混了疇昔。
大話還不止一句。
三夫人動了動嘴唇,冇說出話來。
送湯羹來的仆婦笑道:“絮兒女人說那裡話?我們如何敢做這類事?明天本來就是銀耳羹。二夫人說,家中開支太大,得省著花。”
當了十幾年的妯娌,她很清楚老二那一家是甚麼人。
她往中間瞅了瞅,丫環正帶著池姍在九曲橋上玩耍,四周也冇有旁的人。
“彆吵彆吵!”三夫人不耐煩地拿扇子拍了拍,自言自語,“說的對呀!既然有這麼多錢,必定有花的處所。冇有證據,誰來都不會信。”
看到廚房送來的湯羹,絮兒的眉頭皺了起來。
“還真是吃不起。”仆婦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不客氣,“大蜜斯跟俞家退了親,二夫人忙著去給俞家賠罪呢。這賠罪可不得送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