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語不發,腦筋中卻始終回想著明天白玉京帶著淺笑說出的十六個字:“嫡庶長幼,倫理綱常,職在春官,不得不防。”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吃完早餐,一個丫環就過來請她到正院去。
雲輕染不是口口聲宣稱裴夫報酬“你的死鬼娘”嗎?不是想讓她曉得誰纔是真正的嫡長女嗎?
明天早晨,他坐在書房裡,把白玉京的行動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統統細節都掰開揉碎細心機慮。
等了一會兒不見她行動,雲微寒驚奇地開口問道:“母親?你已經嫁入雲家十幾年,見到我母親的靈位要行妾禮,應當不會不曉得吧?”
雲微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是你的長姐,雲府嫡長女。倒是你,覺得你是誰?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在父母長姐麵前,大喊小叫,對父親德配無禮,對長姐直呼其名,真不曉得你平時是如何學的端方!”
一句話差點將雲夫人好輕易假裝出來的安靜神采扯破。
雲微寒如何會在乎她們的目光?她不急不緩地應了一聲“是”,就安閒地坐到了雲德鄰佳耦左動手第一個位子上。
以是,雲德鄰本日直接請了假,在家措置家務事。
帶著一種奧妙的高傲感,雲德鄰再次將目光轉到雲輕染身上。
現在你能用禮法壓我,辱我,等有一天我身登高位,隻需求一個小手指頭就會把你碾成粉碎!
有了這個定奪,她的目光漸漸安靜,呼吸也逐步舒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