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畫舫最高處有三層,最頂上是掛上了紗布的小亭。輕風一吹,純紅色的紗布便隨風而起,將磚紅色的畫舫烘托地美輪美奐。
還冇有好好歇口氣便見到趙如瑾,垂著頭想要避開,可惜對方卻直衝著他而來。
本來緊握的雙手因為趙掩瑜一個踉蹌而分開,相互的身影很快就被人群淹冇。
顧寒昭的肝火已經達到了極致,他三兩步上前,一個用力趙如瑾便被他掃了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身後的主子見狀倉猝上前將他扶起。
指尖碾了些藏在袖中的紅色粉末,他以醫者自居,仁心仁術,但這並不代表他冇有脾氣,本日如果他被欺侮,能忍也就忍了,可趙如瑾那輕視的神情明顯白白是衝著他母親而來的!
他現在剛與晉榮侯家攀親,不宜肇事,強撐著哼了一聲:“你們給我等著!”便藉著主子的攙扶溜之大吉。
顧寒昭看著他的笑容發楞,心想本身也是一樣,如果每日都能看到他如此高興,即便令媛萬金也是捨得的。
“這不是你二哥嗎?”趙如瑾身邊跟著幾個他的主子,一見趙掩瑜便拉著趙如瑾道。
趁他們還在挖苦本身,趙掩瑜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趙如瑾的衣領,指尖的粉末全粘在了他的衣領上。
二人剛進門便見顧福已經守在一邊,見他們返來鬆了口氣,對趙掩瑜道:“趙公子可算返來了,小少爺醒了,冇見到您一向在哭呢。”
“世子!這是我趙家的家事!”趙如瑾瞪視著顧寒昭,在世人麵前丟臉的模樣讓他落空了統統明智。所幸,那些主子們還保持著復甦。
河麵波光粼粼,配上顛末經心打扮的畫舫恍若瑤池。正在世人讚歎之時,麋集的鼓點便如雷霆之聲在湖麵泛開,濺起一圈圈波紋,世人的情感頃刻間高漲起來。
心中所想是一回事,被人直白地挑明又是彆的一回事,這些話就像刀子般一句一句地割在趙掩瑜的心上。他的身材被壓抑著轉動不得,隻能用雙眼狠狠地瞪著對方。
一旁的商家趕快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公子,我這裡另有其他幾幅辛大才子的畫作,您再看看?”
跟著最後一個鼓點落下,琵琶聲垂垂漾開,八名身著七彩舞衣的伶人踩著繩索從亭上滑下落到畫舫的各個角落,足有三尺長的水袖在空中飛舞,引得岸邊世人嘖嘖獎飾。
辛子安皺眉,不耐道:“我已經付錢了。”
有人手中捧著花束,見畫舫鄰近,便屏氣用力將手中的花束拋到畫舫上,開得正盛的花朵落在水麵上,各色花瓣四周寥落,像在光滑的綢緞上繡上了百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