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一會兒,鳳媯拿起筆,起筆之勢仍有些滯礙,跟著筆尖落在紙上,行動變得越來越流利,隻見她筆走龍蛇,運筆如飛,憑著一口意氣,寫出暢快淋漓的四句。

鳳媯也是一笑,仿若無事,默契地將這一章翻疇昔,“王上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若您能將人嚇到,那才叫人不信。風媯不過是和這位宮侍聊了幾句,對您的氣勁之說深感佩服,等得心甘甘心。”

不等蔡侯說完,風媯吃緊施禮,“回稟王上,風媯此次前來,也是要解釋這件事情,神女之說,實在是有些人牽強附會,見我額頭胎記,以訛傳訛之下,所傳的謬論。待到鳳媯回陳,這個風波天然消會弭於無形,還請王上不要介懷。”

“技法圓臻,描述活潑,更可貴的是,這畫在引誘我去看去想,而不是我來觀畫。”鳳媯從那種意境中脫出,固然還是心不足悸,但彷彿已經規複了以往的沉著。

蔡侯此言已經有些輕浮,鳳媯一時也不知是驚是喜,隻是她畢竟冇有健忘所來的目標,開口道,“王上所言,鳳媯不敢當。此次前來,撤除流言一事以外,另有兩件,一是陳國使者馬上便要歸去,太子禦寇身材不適,是以風媯代表一行人,特來和王上道彆。”

蔡侯像是想起甚麼,拍動手道,“你來的恰好,我這幅畫剛畫完,你且看看如何。”

隻是他們一行人回陳已是刻不容緩,目睹日流影移,晷針轉動,再拖下去不等見到蔡侯,鳳媯就要歸去了。

不料那位有些老邁的宮侍聞言,臉上暴露難堪的神采。

蔡侯蕭灑一笑,“本來就是公主施以援手,救我蔡國子民,寡人又如何會難堪公主。何況,神女之說也一定是假,公主風韻天成,擔得起桃花神女之名。”

風媯聽得呆住,隻感覺怪不得蔡侯能為貴爵,昔日所見酷似紈絝之舉,想必隻是他的一麵罷了,剩下殺伐判定,決策賢明的一麵,就在這書房裡了。不知如何,她俄然有些戀慕來蔡國和蔡侯比劃的萱媯。

“公主於醫館之前以鹽水救了婦人,桃花神女之名早已傳遍都城,寡人也略有耳聞。”

鳳媯皺起兩道細眉,焦心腸張望著,剛好和站在視窗的蔡侯四目相對,兩人眼神相撞,都是一驚。蔡侯推開房門,走到書房外,有些奇特地問,“你如何在外等著?”

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蔡侯的語氣過於熟稔,彷彿他們熟諳已久。蔡侯暗想,固然他早已曉得風媯之事,但風媯現在才見到他兩麵,千萬談不上熟絡,此次是他一時粗心。隻是他雖有些寬裕,但性子風騷豪放,也並不當何為麼,反而含笑開口,“鳳媯公主特地來到蔡王宮,卻又為何立足此地,止步不前?莫非寡人長得虎背熊腰,嚇到公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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