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西少,以是青果纔出來,就瞥見了之前桔梗抱在懷裡的阿誰木匣子,正擺在多寶格最高一層上。
青果下認識地回身,隨即想起本技藝裡還拿著匣子,趕緊往身後藏。但是這又如何藏得住,薄荷抬腳跨進門來,神采就變了:“青果!你如何在女人書房——啊!你偷女人的東西!”
“白虧損是不成的。”桃華淡淡一笑,“舅太太走了,太太動不得,這一時都是冇法的。不過那動手偷東西的,倒是不能留了。”
桃華苦笑著搖了點頭:“哪有這般簡樸。彆說搜起來鬨得家反宅亂不是吉兆,就說我一個女孩兒,為著丟了東西就翻到繼母房裡去,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更何況,現在你就算把家裡全翻過來,怕是也找不到那玉石水仙了。”
青果在院門處探頭瞧了瞧,正都雅見桔梗從配房裡出來,謹慎地把配房門掩好,就回身提起廊上專門用來澆花的小水桶,往院門處走過來。
“茯苓姐姐剛纔回家去看她娘了,一會兒就返來。”
“把她綁起來。”桃華淡淡的聲音從門彆傳出去,“連我屋裡的東西都敢偷,彆人處的更不必說了。先去搜了她老孃的屋子,再請太過分來。”
薄荷的神采頓時就微微變了。李氏的嫁奩早就說過都留給桃華,那庫房除了桃華髮話,就是蔣錫都不會去要開門,曹氏是繼母,更該避個嫌纔是。現在曹氏偏撿了桃華不在的時候要開庫門,若桔梗說的是真的,莫非還從庫房裡拿了甚麼東西不成?
本日該白果當值,說當值,也不過是在外屋坐著做做針線。青果輪空,瞧著陽光非常好,便捏了一把瓜子,往園子裡逛去了。
薄荷承諾一聲,出門去找茯苓了。
天氣還冇全黑,茯苓已經脫了大衣裳,連頭髮都拆了,見薄荷過來要開庫房門,就有些懶懶的:“姐姐剛返來,也不嫌累?吳老安人的壽辰還早著呢,明兒再找也來得及。”
茯苓結結巴巴道:“女人,女人說,說要開庫房,必得,必得女人發話……”
青果一邊漫步,一邊時不時舉起手腕來看一看那新得的銀鐲子。這是她老孃宋媽媽昨日纔給她的,說是曹五太太賞的,隻是怕惹人思疑,故而拖了半個多月才叫她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