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下認識地回身,隨即想起本技藝裡還拿著匣子,趕緊往身後藏。但是這又如何藏得住,薄荷抬腳跨進門來,神采就變了:“青果!你如何在女人書房——啊!你偷女人的東西!”

青果盤算主張,回身就往桃華的院子去了。

桃華是不喜好下頭的小丫環們越級上報,告大丫環的狀的,是以桔梗說話的時候,頭也就越垂越低:“……太太說是隻描個花腔子,可我瞥見青果姐姐先出來,兩手攏在胸前,彷彿懷裡揣著甚麼似的,一徑就往舅太太那院子裡去了。我,我怕不說,萬一庫裡少了甚麼,女人平白的虧損……”

茯苓偷眼看著桃華的神采,含含混糊道:“太太是長輩,就是女人也是不好頂撞太太的,奴婢也怕傳了出去,叫人說女人不孝,這名聲……”

“舅太太竟把主張打到女人身上來了……”薄荷氣得說不出話來,“女人,我們如何辦?莫非就白吃了這虧不成?”

薄荷氣得立了眉毛:“你丟了女人的東西,竟然另有理了?”

這事兒一開端是蔣錫定下來的。他續娶原是為著不讓女兒落個五不娶的名聲,卻也怕繼妻進門,女兒受委曲,是以將亡妻的嫁奩全數清算了交給女兒,連本技藝裡都不留一把鑰匙。

白果在她額頭上戳了一指頭:“你這呆丫頭,老爺遠在外頭,莫非返來還要為這事對證不成?還不快拿歸去。大女人不在,就先放在屋裡。茯苓呢?叫她看好了。”

曹氏進門冇幾天就曉得了這條端方,倒是半句不是也冇說,究竟上最後幾年她也是軟綿綿的彷彿冇甚麼脾氣,隻從生了蔣柏華以後,便垂垂的有些竄改起來。桃華雖看在眼裡,卻也冇說甚麼,畢竟她不能在孃家呆一輩子,曹氏是當家主母,硬氣一些也是功德。倒未想到這硬氣勁兒冇用到正路,倒用來翻她的庫房了。

青果一邊漫步,一邊時不時舉起手腕來看一看那新得的銀鐲子。這是她老孃宋媽媽昨日纔給她的,說是曹五太太賞的,隻是怕惹人思疑,故而拖了半個多月才叫她戴出來。

“誰在屋裡!”青果被這動靜嚇了一跳,還冇去看看匣子裡掉出來甚麼東西,就聽背後的門猛地被推開,一個熟諳的聲音傳了出去,鮮明竟是陪著大女人出門去了藥堂的薄荷。

薄荷氣得想上去撕她,桃華卻擺了擺手:“不必說了,把她關到屋裡去,庫房的鑰匙你先拿著。”茯苓既然能如許抵賴,也就冇甚麼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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