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張口結舌,看著桃華端立在門外,神采淡然;薄荷倒是一臉的不屑,另有一個本該去打水的桔梗兒歡暢地從門外跑出去,另有廚房的劉婆子不知甚麼時候也站到了門口,頓時膝蓋一軟跪坐在地上——她,她彷彿是被騙了。

青果一邊漫步,一邊時不時舉起手腕來看一看那新得的銀鐲子。這是她老孃宋媽媽昨日纔給她的,說是曹五太太賞的,隻是怕惹人思疑,故而拖了半個多月才叫她戴出來。

“舅太太竟把主張打到女人身上來了……”薄荷氣得說不出話來,“女人,我們如何辦?莫非就白吃了這虧不成?”

茯苓低著頭起來,跟著薄荷出去了。薄荷將她鎖在她本身屋裡,拿了庫房的鑰匙忿忿迴轉:“女人,奴婢去把那青果叫來,讓茯苓和桔梗跟她對證!太太留給女人的東西,不能平白的就給了人。”

話猶未了,便聽白果歎道:“你這丫頭莫非是個傻的?老爺捎返來的東西,你不先拿去給大女人看,如何倒巴巴送過來了?還不快拿歸去呢,如果先交了太太手裡,大女人那裡還能分得著甚麼好的?”

桔梗兒另有些遊移:“捎東西的人說是老爺叫給太太的……”

薄荷本也是個邃密人,隻是一時憤恚冇有想到,現在被桃華一提,立時明白了過來:“是,是給了那舅太太?”

薄荷瞪大了眼睛:“這,這如何說?”

因為東西少,以是青果纔出來,就瞥見了之前桔梗抱在懷裡的阿誰木匣子,正擺在多寶格最高一層上。

茯苓結結巴巴道:“女人,女人說,說要開庫房,必得,必得女人發話……”

薄荷氣得立了眉毛:“你丟了女人的東西,竟然另有理了?”

“這是如何回事?”桃華看著麵前的玉雕水仙,冷冷地問茯苓。

“那你就先放在女人書房裡。反正就這一會兒工夫,女人的書房也冇人敢進,放著就是。等茯苓一返來,就叫她先收到庫裡去。”

青果從樹後轉出來,隻感覺內心鎮靜得呯呯亂跳。她是曹氏陪嫁來的丫頭,跟著主母經了陳家又到蔣家,自發老資格,理應在曹氏麵前是第一等的大丫頭。但是白果倒是蔣家的家生子兒,之前是服侍蔣錫的。曹氏綿軟,又是再嫁,到了蔣家便感覺腰桿不直,即便對著白果也有些底氣不似的,硬是叫白果壓了她一頭。現在好輕易逮到白果這明晃晃的把柄,隻消往曹氏麵前一告,誰也保不住她。就算不攆出去,也要黜落一等,從今以後,這主院裡可不就是她青果出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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