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充儀已經感覺腰痠得像要斷了一樣,內心明白這是皇後折騰她呢,但是敢怒也不敢言,隻得出門就叫了暖轎。
說到這個,太後也不由得建議愁來:“是啊,皇上還要給她升位份,再升就是四妃了。當年――”
“哦――”太後沉吟著,內心已經意動。
“你有甚麼主張?”皇後眼角餘光瞥見他如許,隨口便問。
皇後笑道:“母後體貼我,我卻不能不來的。且也有件事,要跟母後籌議。”
蔣梅華至今身形也冇瘦歸去,穿上夏季裡的大毛衣裳更有些癡肥了。她現在彷彿也放棄了纖瘦的動機,倒是一張臉垂垂有了赤色,不再是前些時候那暗淡發黃的模樣。皇後目光在她腰上打了個轉,輕視地撇了撇嘴――家裡有個會醫術的姐妹又如何樣,還不是冇給她治好?
可惜鳳儀宮的宮人們臉上卻冇半點憂色,不但走路悄無聲氣,連話都不敢多說,的確有點“門路以目”的意義了。冇彆的啟事,鳳儀宮的仆人這些日子表情不佳,下頭的人誰敢歡聲笑語呢?
皇後冷冷地盯了這兩人幾眼,最後把目光移回了趙充儀身上。
自打上回桃華在壽仙宮裡說了那一番話以後,太後對她的仇恨已是不加諱飾的了,倒也讓皇後省了那些彎彎繞的話,開門見山就將陳內監出的主張講了。
陳內監這個主張,大要上聽起來光亮正大,實在倒是極陰損的。想當年,賢妃可就是因為蔣方回用藥不慎才產後身亡,細論起來這但是殺母之仇,可想而知,蔣氏女若嫁給沈數,定北侯府會做何感觸。
這話說得,連太後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了:“你這主子倒機警……”竟然想得出托夢的話來。這如果傳出去,任誰都不能說甚麼,先帝托夢,為體味兒子克妻的命格,特地為他挑一個八字相合的老婆,豈不正見得先帝的慈愛嗎?
“皇後孃娘到――”小宮人的聲音打斷了太後的思路,看皇掉隊來的時候臉上竟然還帶著笑,倒有些驚奇起來:“你這些日子宮務繁忙,如何又特地過來了?”本來大存候是妃嬪到中宮向皇後存候以後,再由皇後帶領著到壽仙宮向太後存候。這會兒到了年下,太後身子也有些虛,乾脆就免了她這裡的存候,皇後本來是不必過來的。
由宮內而宮外,外頭另有個特彆伶牙利齒不費心的蔣氏,連太後都被她軟中帶硬地撤銷了主張,害得她大失所望。提及來,也是李內監冇用,說是甚麼千妥萬妥的主張,到最後也冇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