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謹慎翼翼地持續說話:“四爺實在不必自擾,奴婢說了,這隻是臨時的擋箭牌,並非正主,並且,若真要算起來,四爺您幼時也是萬歲爺親身撫養的,而您的那位皇額娘也一樣貴為皇後……”
“四爺,您彆忘了一件事——萬歲爺纔是至高無上的終究決策者,隻要他下定決計,其彆人又豈能等閒改之?”陶沝此次不等他說完就強行打斷了他的話,“所謂君臣,君下纔是臣,非論哪朝哪代,統統國度大小事件的終究決定權始終是落在君主的手中……是以,隻要萬歲爺鐵了心吃轉頭草,那麼不管如何,他都是能找到自圓其說的藉口的……”
“你說甚麼?!”四阿哥大抵如何也冇想到陶沝會俄然提出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建議,臉上頓時開起了染坊。“你這話究竟何意?”
“……奴婢覺得,萬歲爺定會需求一塊臨時的擋箭牌!”
二是從速找小我嫁了。不過這點可行度一樣不高,一來她不想隨便嫁人,二來恐怕也冇有人會想娶她。
“……”四阿哥此次還是冇出聲,但臉上的情感顛簸較著比方纔跌宕起伏。
不可!她絕對不能在這類關頭時候透露身份!不然,她必然會墮入萬劫不複的——
四阿哥冇答話,隻無聲地甩給小廝樂安一個“你先出去”的眼神,待後者分開,他方纔淡淡開口發問:“傳聞你本日跟劉太醫出府去了?”
四阿哥快速瀏覽了一遍那張帖子,而後順手放到一邊,半晌,俄然冇頭冇腦地冒出一句:“太子今次被廢,最大的受益人彷彿是八弟呢……”
“噢——”四阿哥利落地再度揚眉,“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為甚麼會俄然跑來找她?
她最後這個題目問得相稱鋒利,四阿哥直接挑選了沉默以對,但相對於她提出的這個題目,他明顯更存眷另一個。“那你又怎能鑒定八弟最後必然會失利?”
因為太子現在被廢,四四大民氣裡恐怕是樂見其成的,因為四四大人本身也是有野心的,他不見得會像那位三阿哥一樣極力幫太子,乃至,她都不曉得他現在還算不算是站在太子這邊的人!
“就因為這個,你便鑒定皇阿瑪必然會選他?”
陶沝定睛一看,發明這名小廝恰是先前一向跟在四阿哥身邊的那位高無庸,當下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而這塊擋箭牌,從萬歲爺先前在熱河警告那些大臣的一番話來看,大阿哥應當是已經有望了,而剩下的太子和八阿哥,四爺感覺他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