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就曉得沈郎是聰明人。”
聽著封常清所言，沈光才曉得那波斯胡兒和高四娘還真就是自在愛情，那波斯胡兒到現在還不曉得高四孃的實在身份，隻當她是平凡人家的漢女，正策劃著籌辦份昌大的聘禮好把高四娘娶回家。
“你當某不想嗎，隻不過某事件繁忙，再說某如許貌，如何做得媒人，保得這門婚事！”
封常清冇想到高仙芝竟然連家事都拜托給沈光去做，不過這不是甚麼好事情，起碼他曉得了沈郎在主君內心的分量。
“隻要這些漢兒還在，安西便永是我大唐故鄉！”
封常清看向不遠處那些漢兒，不置可否地說道，然後展顏一笑，“說吧，沈郎請某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那封兄的意義是，要成全此事？”
“沈郎，你我現在都是都護親信，需得為都護著想，在某看來，都護嫁女於石家，雖說折了些臉麵，但是這落在實處的好處遠勝於浮名，更何況四娘子性烈，便是都護反對，也隻是適得其反……”
和封常清回到帳篷裡坐下後，沈光自把高仙芝交代的事情講給封常清聽，卻不料封常清聽過後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沈光那用心放輕的腳步聲，封常清略微轉頭道，“這些可真是好男兒，沈郎要善待他們。”
封常清攤手道，自家這位主君率性起來，他也勸不住，隻能等過後再說，現在聽沈郎言語，主君冇直接派牙兵去砍了那石榮，已經是夠沉著了。
來到延城快兩個月，雖說沈光還冇去都護府待過，但是封常清經常和他談天，他對於現在的局勢倒也非常了了，小勃律倒向吐蕃，朝廷遲早要對小勃律動兵，到時候何人掛帥出征，便得各顯神通手腕。
沈禿頂回冇有擁戴封常清的主張，乃至於他臉上的那種傲然神情讓封常清都模糊有些驚奇，像是頭回熟諳沈光普通。
見封常清故作姿勢地長歎短歎道，沈光不由笑起來道，“既如此，這好處我便與封兄一人一半就是。”
夜色裡，點著火把的工地上，漢兒們仍舊還在乾活，砌著磚頭。
“沈郎可曉得，這石榮父子在長安也是數得上號的‘波斯商’，家財何止百萬貫，更首要的是彼輩雖是胡人，卻走通了李相的門路，或者說他們便是為李相做事的。”
看著那間隔完工隻差結頂的樂樓，封常清的眼神有些驚奇，雖說沈郎給這些漢兒的報酬確切極好，但這些漢兒的刻苦刻苦也遠超他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