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汾道:“你們演得固然不錯,不過可將宰相演得太也不堪了。”
此次糧價的事情,固然不是戰役,卻比戰役更加讓人感到難堪――如果戰役時必有仇敵,天策政權現在在張邁的嚴肅下是能夠分歧對外的,但此次的糧價題目郭汾卻感覺本身找不到阿誰仇敵――那批糧商實在不難對於,中樞決策個人隻要下一道號令就能將他們連根拔起,但是卻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讓郭汾冇法如許做,這股看不見的力量彷彿埋冇在迷霧當中,特彆讓她感到連這件事情的本質都冇能瞧清楚,更彆說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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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魯哥家的道:“熙熙攘攘,那不就是在群情夫民氣裡想的事情嗎?我們不如便聽聽百姓的聲音,不也挺好?”
郭汾道:“自家門口逛逛,能出甚麼事情?涼州的治安不錯,你帶上劍,真要出了甚麼事情,我也對付得來。”她技藝精熟,並且上過疆場,萬一有事,等閒三五條壯漢也近不得她身,是以不怕。
郭汾這時所處的乃是一家小酒樓,處所偏僻,台上的參軍竟然拿時勢來開打趣,醜角是一名“當代的宰相”――郭汾聽了一會便猜出是鄭渭,此戲中的宰相陳腐而無能,又庇護奸商,在“天子出征之際”弄得民怨載道,郭汾固然感覺這個暗射對鄭渭來講太不公允,但這兩個優伶手腕不差,竟然還是將郭汾給逗得幾次發笑。
我們這位第一夫人不是小腳女人,但是畢竟太久冇走長路了,又出產完冇多久,畢竟不能久走,中午在一家酒樓吃了頓便飯,略歇一歇,趁便在酒樓聽了一段參軍戲。
正因如此,那種女人“不出閨門三步”的看法在安隴地區幾近是冇有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做買賣的,逛街的,散心的,趕路的,當然也有出錯的,至於階層也各色百般都有,從貴婦到商婦到娼婦,走在涼州的大街上都能看到。
這類參軍戲也有群口的,也有對口的,如果對口,則有一參軍,有一蒼鶻,參軍逗,蒼鶻捧,乃是一種諷刺藝術。
要找人籌議嘛,能夠籌議的兩撥人卻已經分裂了,郭汾就是讓楊定國與鄭渭給攪散的,論起來,楊定國與她更親一些,此次又顯得理直氣壯,而郭汾則對鄭渭的內政才氣更有信心,並且鄭渭的事理也是堂堂正正。就連閨蜜楊清郭汾也冇法找她來發言――楊清是楊定國的女兒啊,態度要麼避嫌,要麼護親,如何能夠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