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呂稷又驚又喜,麵上的神采幾近不敢信賴,“他打到成皋關了麼?”

呂稷不解,道:“女君覺得何故?”

我偶然戀戰,騎著馬四周奔尋,直到瞥見曹叔。

嘴上固然這麼說著,我心中卻也在打鼓。這疆場上的明光道軍士,除了我和呂稷部下的八百人,隻要一支數千人的前鋒,卻不知老張去了那邊。

若這邊疆場得勝,便隻要退回索邑。諸侯要退回兗州和豫州,索邑乃必經之路。當下正值春夏水漲之時,隻要撤斷浮橋,諸侯雄師便一時過不來,我等還可憑此天險鎮守。

那軍士忙上前稟道:“先生,鄙人方纔去請東平王,未見其蹤跡。據東平國的將士說,他往滎陽城中緝捕大長公主去了。”

我和呂稷趕到陣中,司馬斂見到我,肝火沖沖。

我心頭沉沉。

公然,提到薛尚,司馬斂的神采微變,正待開口,火線混亂又起。隻聽有人來報,說濟北國兵馬已經攻破側翼,殺了過來。

我給他傳書的時候,隻想著讓他光複蔣亢留下攤子,決然未曾想他竟會派兵來幫手,並且還是親身千裡迢迢跑過來。

疆場情勢再度竄改,濟北國兵馬重現了淩晨時的敗退,殿後的沛王見勢不妙,亦退回滎陽城中。

“不太小病罷了,”曹叔道,“你前次來信說,秦王那馬車溫馨無匹,他病得將死也仍可從居庸坐到燕國。阿麟便照著這開導,也給我做了一輛。”

我心中焦心,低聲問呂稷:“老張安在?可刺探清楚了?”

正說著話, 這時,一個刺探動靜的軍士倉促來到, 道:“女君, 如女君所料, 那滎陽城下新來的兵馬雖擺出很多燈號,實在不過沛王一部。他率五萬人來為濟北王助戰,汝南王、濮陽王兵馬現在正在西邊的成皋關駐紮。”

司馬斂嘲笑:“是麼,便借伯允吉言。”說罷,他叮嚀押送的將官,道,“推到陣前!奉告濟北王,過來一步,便斬斷一肢,孤倒要看看,這濟北王心有多硬!”

隻是那浮橋隻要一座,這疆場上稀有萬東平國兵馬,這般景象,大部分人必定回不去。

我和呂稷登上一處高陂上張望,見此景象, 皆是駭怪。

我聽得這話,又看他模樣,確切仍舊精力得很,不由破涕為笑。

“司馬斂!”隻聽濟北王世子嘶聲叫道,“你不識好歹!喪芥蒂狂!你豬狗不如……”

此舉卻並非讓濟北國的兵馬止步,反而似被觸怒普通,鼓角齊鳴,兵馬朝東平國陣前衝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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